每当有人想要坐我旁边跟我套近乎的时候,柳克丽霞总是用她一贯跋扈的语气,狠狠羞辱那些自以为优秀的混血。
之后他们都不会在柳克丽霞在的时候跟我搭话了,但是她不在的时候,我依然能一个人妥善处理这些陌生人。
教授走进来的时候,那些细碎的声音慢慢淡下去。
教授再次表扬了我的论文,我适时露出得体的微笑。
课上教授大部分时候并不会叫我回答问题,所以我能做的除了发呆以外,就是监督柳克丽霞上课。
书上的东西我大多都已经学过了,这得得益于我无聊的时间总是很多,除了看书以外,我对很多事情都不感兴趣。
贵族的小孩大多都格外聪明,也很明事理,但是他们毕竟也是孩子,所以偶尔的“幼稚”也是能被原谅的。
会有人讨厌他们的高高在上,也会有人喜欢他们身上的这种气质,两极分化的评价对贵族而言并没有什么稀奇的,至少没有人敢真的找我们的麻烦。
但是有些事情是无法被遗忘的,不身在其中是无法感知到强权带来的痛苦的。
所以更要往上爬,不然就会被那些生而高贵的人永远踩在脚下。
我是不喜欢魁地奇,来看比赛是因为我的哥哥扎特·沙菲克是拉文克劳的击球手。
他这种文人也会喜欢这种无聊的活动,我第一次知道的时候还觉得很惊讶,转念一想他也是一个男孩,这样想就不奇怪了,而且他打得并不差。
至少他打出名了,也不算那种空有一张脸皮的书呆子,我想这也是魁地奇这种不适合贵族的粗鲁运动唯一的好处了。
听着那些女生的尖叫,我真的很头疼。
扎特的受欢迎不是一天两天了,与我不同,他的无作为让他的追求者总是很疯狂。
他装出来的温柔总是很逼真,如果他没有对我不愉快的遭遇视而不见的话,估计我也会对他很有好感。
我不屑地看着她们失礼地尖叫,他居然允许这种粗俗的人跟在他身边?
我装模作样地给他鼓掌,我身边的柳克丽霞则露出和那些女生一样的仰慕的目光。
她对外貌总是很看重,但是布莱克的平均颜值让她难以看上大部分男孩。
我有点害怕布莱克真的会考虑让她成为我的嫂子,我绝对会疯掉的。
不过幸好扎特不喜欢聒噪的女孩,不然瑞文可能会杀了柳克丽霞吧。
嗯,她可能真的会这么做。
经过走廊的时候,人群里热情的问好很大声,我并不能判断是谁在跟我说话,就算看见了我也不会记得这些一点用都没有的普通学生的。
但是时常会有情书和巧克力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手里,我总是把巧克力都给柳克丽霞,然后再把情书都烧掉。
柳克丽霞在情人节前后总是经常中毒,那些蠢货总是不清楚迷情剂的合适用量。
魔药课从前是我的噩梦,魔药成绩总是能稳稳拖住我的成绩,而且我的姐姐瑞文·沙菲克还被称为魔药天才。
哪怕我依旧是年级第一,我的魔药成绩是家里最糟糕的。
扎特他总是嘲笑我的偏科,我却无从反驳。
但是三年级后我就很擅长魔药了,久而久之瑞文也会对我的成绩点点头。
每一次我都是跟柳克丽霞组队,她切东西,我来搅动坩埚。
这是柳克丽霞的提议,她自告奋勇想磨练自己,我没意见,但是这个安排让我觉得很不安。
可能我一不留神没有注意她,她就能做错什么,然后整个坩埚就都毁了。
最轻我们两个受点伤,严重了教授可能会给我和她两个A。
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任何成绩出现不是O的评价。
好在我的注意力还是很专注的,目前还没有出现意外。
她最好知道这个魔药也代表了我的成绩,要是有哪怕一点差错,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我受够每时每刻盯着她,这让我连借着自己擅长的课放松一下都不行。
所以现在我承担了所有工作,柳克丽霞上魔药课就只能悄悄跟一旁的人说上两句话,然后偶尔看看我制作的完美的魔药。
我的作品毫无疑问地再次给斯莱特林加了很多分,斯拉格霍恩教授一直都说我是他最优秀的学生。
呵呵。
要是我没有看到他给汤姆·里德尔开小灶的话,我真的会相信这一点。
鼻涕虫俱乐部的会议里并没有什么有意义的内容,所以我总是无聊地把玩手里的笔。
汤姆·里德尔这个混血的加入自然让那些高年级的贵族有了危机感,但是教授格外喜欢他,他们也不敢轻易动手。
我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们嫉妒的眼神,然后在汤姆·里德尔看我的时候,对他露出这里唯一友好的微笑。
开玩笑,我跟他可不认识,我可是纯血那一边的人。
晚上熬大夜已经是常态了,扎特总说优秀的人不需要很多休息,这么多年我深信如此,我也亲身实践了这一点。
作为沃尔帕吉斯骑士团的社长,我一直都承担着很多社团内的大小事务。
阿布拉克萨斯总是调侃我很像一个真正的教授,这样的夸奖比那些肤浅的情书更让我开心。
他总是能说出让我心情很好的话,这也是为什么我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很警觉。
好在社团的各位是我们精挑细选出来的,他们的理解能力并不需要我多费口舌。
深夜的天文塔上,我和阿布拉克萨斯在观察星象的同时写论文。
虽然截止日期是下个月,但是我并不喜欢拖欠作业。我们两个之间的话显然不多,但是我们都很享受安静的氛围。
当我上床的时候,柳克丽霞早就睡着了。
阴冷的地下室泛着寒意,我顾不得疼痛的右手便匆匆入睡。
睡醒之后,明天依旧有一堆人需要我应付,一堆麻烦等着沙菲克级长处理,一堆东西让芙拉梅想去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