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沙发旁边的拉多福斯·莱斯特兰奇正笑着看着我,就像当年在书店里的那样。
赛尔温和诺特坐在一旁的桌子边下棋,诺特转过身用手臂撑着靠背,也在审视我。
“是的。”
我礼貌地露出一个微笑。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坐在中间的沙发上,听到我的回答他才慢慢抬起头看向我。
“你怎么知道?”
所有人都看向他,他只是淡淡地笑着。
“运气好。”
我没有在意脸上流淌的血,毕竟这并不是我的血。我微笑着看着他,他的眼里似是有惊讶。
那天以后,柳克丽霞就一直跟在我身边。斯莱特林的每一个人看见我都不都得露出敬佩的神色,而我则对每个人露出我标准的友好微笑。
1938年12月28日,我正在罚跪。
马尔福一家来得很不凑巧,父亲他并没有让我起来。我能看到阿布拉克萨斯看见我的时候有一瞬的僵硬,我看着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1938年12月29日,我收到了一封信。这是马尔福第一次给我写信,他问我还好吗?
当然,我很好,一直都很好。
1939年5月20日,我和阿布拉克萨斯被分到一组。为了谦让一台天文设备,我们在原地纠结了很久。
那天晚上我们出奇地都说了很多话,他第一次为了过去的事情跟我道歉。
我叹了口气,他有什么错呢?
他除了沉默以外,什么也没做。
1940年11月15日,离圣诞舞会还有一个月。我和阿布拉克萨斯并肩走在黑湖旁边,偶尔会有候鸟飞过,我看着平静的湖面难得出了神。
“我能邀请你做我的舞伴吗?”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我。我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把手搭在他伸出的手上。
1941年3月6日,我和阿布拉克萨斯坐在塔楼看星星。
“你知道为什么太阳、月亮和星星都离我们那么远吗?”
看着他沉思的模样,我笑着转过头看向天空。
1941年12月25日,我收到了一份礼物。来自马尔福庄园的一个礼盒吸引了我的注意,打开一看,里面摆放着一块怀表。星辰和月亮环绕着,定制的雕刻十分精美。
我想,他大概是知道答案了。
1942年9月5日,我和阿布拉克萨斯都成为了级长。在开会之前,他帮我放好了行李。我这才恍然,原来我们已经一起坐火车将近三年了。
1943年4月30日,汤姆·里德尔打开了密室。阿布拉克萨斯并不知道我们的计划,他担忧地看向我,我递给他一个微笑他这才稍稍安心。
1944年5月20日,我拒绝了阿布拉克萨斯与我一同参加毕业舞会的邀请。我想,我们到底是不合适的。
我无法忘记她们在过去给我身体上带来的伤害,我也无法无视她们之所以这么猖狂是因为他的默许。
他没有错吗?他对我的痛苦视而不见。
但是他又有什么理由救我呢?但是他明明可以救我的,只需要一句话。
我不应该强求他救我,但是那些伤疤在我心里依旧会痛。
每一次我觉得我喜欢他的时候,我的心又在反复地提醒我,过去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沉默。
他有错吗?他跟我道歉了,我也原谅他了。
那也只是我原谅了而已,过去那个躺在血泊里,孤立无援的自己是永远也不会原谅任何人的。
既然我们没有结果,我想,我的月亮该回到天空中了。
我不应该再耽误他了。爱他的人还会有很多,值得他爱的也会有很多。
是啊,他除了沉默以外,什么也没做。我只是太弱小了,我也没有错。
我们都没有错。
只是他不值得我的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