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知道如此，他仍是不甘心，又埋怨自己的无能，为什么是别人而不是他，哪怕为顾窈挡劫而死，他也可以的。

可为什么不是他。

“是啊，为什么是他。”

顾骆的耳边传来陌生的女人声音。

顾骆抬起头，眼前出现了两人，是一身喜服的顾窈和林天毅。

看着林天毅那身上刺眼的红，顾骆双手攥紧在一起，掌心却出现了一把匕首。

“杀了他。”

女人的声音再次出现，继续蛊惑着。

“杀了他，你就是新郎。”

林天毅与他的距离似乎变得很近，只要举高用力，那匕首便可以狠狠地插进他的心脏处。

顾骆也这么做了，他用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往前扎去，可匕首在将要触碰到的那一瞬，像是被什么阻止了，再也无法前进一分一毫，耳边这时也传来那女声的凄厉叫声。

“表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顾骆像是惊醒了，双手正握着透明匕首立在自己的胸口上，而顾窈的一只手阻挡了那匕首，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匕首在顾窈那只手的一抓下，瞬间变成了点点的光消散不见。

“表哥，你还好么？”

顾骆回过神来。

原来一切只是一场梦么。

幸好是梦，他虽然不满林天毅这个人的存在，但还没想过要杀他。

为了顾窈，林天毅不能死，至少在顾窈二十一岁前要好好活着。

顾骆看着刚才握着匕首的双手，“这是怎么回事？”

“是幻蝶。”

“幻蝶？”

顾骆第一次听到，难道梦中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么。

顾窈一手扶着顾骆坐起，看着顾骆那干涩的嘴唇，她拿起一旁的水瓶递给顾骆后，继续解释道：“女子因情自杀，死后若曝尸荒野，便回引来这个幻蝶，它们此为食，但若死去女子的怨恨未散，它们变回沾染上，会变得主动进入人的梦中，勾引人的念想，以此蛊惑害人。”

听到这些，顾骆明白过来，若是顾窈没有及时出现，他握着的匕首便插入了林天毅的胸膛，不，是插进自己的心脏处。

顾窈想了想，继续道：“表哥，天快亮了，等下我们去找下，那女尸不会离我们太远的，若是不处理，怕是会吸引更多的幻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