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咒光大亮,照亮了这一片空地,与此同时,红色的火花从哈利的杖尖喷射出来,在空中炸开艳丽的花朵。
黑袍人手中的刀子被哈利的缴械咒击飞,但他的反应也极快,几乎瞬间就抽出了魔杖,绿色的索命咒直冲哈利脑门。
哈利给自己施加了盔甲护身咒语的同时侧身躲过索命咒。
哈利已经发现了,自己可能死在任何一道咒语的攻击下,唯独不可能是索命咒。
他回敬给对方一个倒挂金钟。
那人实力不济,就这么水灵灵地被哈利倒挂在半空中了。
兜帽从来人的头上掉下来,露出来的却是一张恐怖的面容,无脸无眼无神。
哈利瞬间就联想到了有求必应屋里那个他以为是奇洛幻影的东西——真的只是一个实体幻影吗?
哈利对被倒挂着的无脸人施了一个缴械咒后才敢上前观察。
哈利扯掉了无脸人身上的黑袍子,是木头做的人偶,如果这是人偶,那么,有求必应屋里的是不是人偶,出现在他面前的奇洛是不是人偶?
海格用最快的速度到达现场,罗恩被他抱在怀里跑,穿着隐形衣的德拉科跟在海格后面。
在哈利冲出去的一瞬间,德拉科是有在怨恨自己的懦弱与无能的,罗恩说的对,他就是害怕,还不愿意承认。
相比于哈利的纯白勇敢,他满身偏见、傲慢、平庸还懦弱,哈利那么优秀,而他,德拉科·马尔福,永远比不上哈利。
“你在发什么呆,马尔福?”罗恩从海格怀里跳下来,扯了扯德拉科,“吓傻了吧?”
海格第一时间是去检查独角兽的情况,他在照顾独角兽这方面是很有自己的天赋的。
哈利没有学习过多少治疗神奇动物的咒语,只是看着海格捣鼓独角兽。
海格抱起独角兽,他大大的个子在独角兽的对照下也小了很多,“哈利,你们带上那个木偶,我们去找邓布利多,邓布利多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们去找邓布利多。
哈利突然有些恍然,是啊,他还是什么事情都可以找邓布利多的年纪,不需要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起来。
哈利先是用禁锢咒把人偶的手脚锁起来,随后用漂浮咒让人飞起来跟在一行人身后。
哈利和罗恩默契地看了眼几乎被吓傻的德拉科,一左一右走在德拉科身边。
“就是个人偶,德拉科。”罗恩说。
他总是一会叫德拉科·马尔福的教名,一会儿又叫他的姓氏,让人分不清他和德拉科之间到底是朋友还是对头。
“害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德拉科,你只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哈利说道。
第一次遇见这种事的时候,人都会害怕的。
哈利有了解过战时伏地魔对马尔福一家和德拉科做的事情。
那种时候,一定很害怕吧。
岁月经年,消磨掉曾经的恩恩怨怨,只留下一些无力的情绪,哈利反应过来——他居然透过多少年的光阴,去心疼上一次的德拉科。
我们不是死对头了,是朋友。
朋友之间,都是会相互心疼的。
德拉科扑进哈利的怀里,“我好没用。”
他眼睛酸酸涩涩地,想哭,又觉得丢脸。
哈利趁着这个机会干了自己多少年都没干成的事情——把德拉科梳的一丝不苟的大背头揉乱。
罗恩在一旁嘀嘀咕咕,“我也安慰你了,你怎么不抱抱我?”
德拉科闻言,从哈利怀里出来,狠狠地瞪了一眼罗恩,“韦斯莱家的臭小子,滚远点儿。”
他们跟在海格身后一路打打闹闹地回了海格的小屋。
海格逼仄的小屋里,德拉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这比我家厕所还脏。”
罗恩也是第一次见,比起嫌弃,他更多的是新奇。
天花板上挂着火腿、野鸡,火盆里的铜壶总是在烧着开水。炉火前面摆放着巨大的木桌子和木椅子,房间的角落里还有一张大床,床上铺着用碎布拼接的被褥。
海格把独角兽放在自己的被褥上。
他告诉哈利,“独角兽中毒了,我已经让猫头鹰知会邓布利多了,只有邓布利多才能救它。”
哈利怜惜地摸了摸独角兽洁白的毛发,此刻已经染上了尘泥。
因为不停地流泪,独角兽的眼睛看起来又红又干涩,布满了血丝。
人偶被随意地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