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衡意的话也叫裴映从纷乱的思绪中出来了,她看向温衡意,“我不放心衡意你一个人回,自然也不放心把安儿独留府中。”
“也亏得安儿一直要找衡意你,要不我还不知道你要回京,幸好来得及时,没出什么事。”
“嗯。”温衡意应了声,看向裴映,“候爷来马车上吧,安儿也不好一直跟着候爷骑马,他毕竟还小。”
这次没有没有拒绝,上了马车,将绑带解开。安儿就被温衡意接了过去,让他睡在软软的垫子上,给他盖上薄被,垂眸看向安儿,并未看裴映。
温衡意说,“候爷找个就近的地方暂时先落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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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映是个一户农户租了屋子,一行人暂时在这几间简陋的地方落脚。
因着这是最近的地方,离驿站点还差一百里,天亮前是赶不过去了。
裴映和温衡意一人一间屋子,这次裴映的屋子就在温衡意的隔壁。
是以木喜说话时声音都是压低的,“公子,为什么要在这简陋的地方落脚,明明再有一百里就到驿站了,去驿站住多好。”
木喜看了看屋子,虽说简单收拾过了,可也还是太过简陋了,就一张木床,一张桌子,一张长凳椅子,连个木屏风都没有。
不说公子,就是他这个在公子身边伺候的下人都不习惯这简陋的地方。
虽说这会铺上了自带的床垫和挂上了帘子,可也挡不住这简陋的地方。
相比较木喜的不适应,温衡意则淡然许多。
“不能住驿站,候爷不能私自离开义州,现在还是义州的地界就算了,若是私自出了义州,定是对她不利。”
“她本就风头过盛,若是叫让人抓住她的把柄可不好。”温衡意神色平静的说。
“这都什么时候了,公子还担心候爷,她都那么绝情对公子了。”
“木喜。”温衡意神情一肃,“她还是我的妻主。”
“公子你,难道你不让候爷跟着,候爷有话说得没错,这路上未知的危险这么多。”
“公子为什么这时候还这么为候爷考虑,就不担心担心公子你自己。”
“我自有我的想法,我帮不到她,可我也不会成为她的绊脚石。”温衡意拉上帘子躺下休息了。
纵然木喜跟在温衡意身边许多年,此刻也没能看懂温衡意到底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