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映知道这药很苦,她熬药的时候,药的苦味就一直涌出,她以前也尝过这药,苦得舌根都阵阵发苦,但药效很好。
裴映想到了温衡书,衡书很怕喝药,每次喝药都得她哄着喝,并且还得晾得温温的,不拿勺子,一口气喝下去。喝完后眉头会皱起来,只有蜜枣或者甜糖才能叫他将皱起的眉舒展开。
只是他身体差,喝药是每日都得喝,每次这样都让裴映很是心疼,是以她常常备些糖在身上,只求能让温衡书舒服点。
裴映打开糖纸包,里面是一块块黄色小方块方糖,递到温衡意面前。
温衡意盯着糖看,伸手拿了颗,抿入唇中,糖的甜味冲淡了苦得要命的药味,温衡意抿起唇角看向裴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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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温衡意要多留几日的时候,木喜很是不解,他巴不得马上离开这破地方,矜贵的公子怎么还主动要求留下,这里要什么没什么。
“公子,这儿明明离驿站就一百里左右,我们就算慢慢走,今日也能到。”
“公子为何突然与候爷说要留几日。”木喜不信公子是因为不舒服或是风景美才如此,这地方就孤零零几颗枣树,还酸得掉牙,也不存在什么风景好的说法。
至于休息,去驿站肯定比在这简陋的地方休息好。
“我说过了,候爷不能出义州。”
“本就没打算和她一起走,留下来只不过是让她安心,待我好全了,她也就不会那么担心我。”
“这事我过几日会与她说的。”温衡意握紧手道。
“公子!”木喜有些着急道。
“好了木喜,我自有我的想法。”温衡意出声止住了木喜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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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映拿着小刀仔细的雕着圆木块,是一个男子的轮廓。
若是温衡意这会在这儿,就会发现裴映雕着的是他的哥哥温衡书。
在屋外的敲门声传来的时候,裴映就将木块盖在了包裹里。
走到门边打开门,见来人是木喜,裴映有些意外。
“可是衡意有事找我。”
木喜摇了摇头,“不是公子要找候爷,是木喜有事要找候爷说。”
木喜神情纠结,扣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