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玑将注意力拉回来，望着子泽认真道: “细说一下呗。”

子泽深吸一口气，仔细解释说: “你母亲那一族是极其强大的上古遗民，他们天生便拥有强大的灵力和漫长的寿命，会很多在创世之初天道就授予他们的术法。但，这不是他们最为强大的能力。”

子泽用手指细细摸着壁画表面: “别的种族最多能将自身的特性通过繁衍的方式保存下去，却没办法将自己的力量也传承下去，但魔族却可以。他们最强大的是，可以和所有的种族□□，将自己拥有的所有力量和特性一同通过繁衍的方式保存下去。”

珠玑眉头一跳，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

子泽继续说: “这一种族的人其实什么都好，坏就坏在他们繁衍根本不挑，什么都可以。真要说起这世间精怪魔灵横行的原因啊，还就是他们惹的祸。”

“于是就这样，第一次冲突爆发了？”珠玑接着话头问。

“是，”子泽走到第二幅壁画，指着和这一个种族暴发冲突另一边说: “认识一下阴山族，魔族的死对头。”

“阴山族也是上古遗民，但他们极其好战，而且极爱‘主持公道’，自诩正义到了一个几乎魔怔的地步。他们手段极其残忍，通常最后都会使用血祭，也就是虐杀的方式来达到目的，总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珠玑认真听着，一手托着下巴，学着学堂里的小童子举手道: “先生先生，我有问题。”

子泽被珠玑这动作逗笑了: “说。”

珠玑眨着眼，思索道: “这第三幅壁画上死的都是魔族人，没有其他的魔物。为什么魔族不能用他们那些……呃……骈头？来和他们一起抵抗呢？”

子泽嘴角一挑，倒真觉出一些当先生的趣味了。她装模作样，摇头晃脑地说: “这位小姐，真是问到点子上了。”

“魔族人生性高傲，主张纯血统治，绝不容许外族人来插足族内事物，就连战争也是。他们要败，也得是他们自己族人败，外族人想也别想混进去。”

珠玑趁火打劫: “我问的好，先生要奖励我一百万贯钱！”

一百万贯钱？子泽坏笑，捏起拳头作势要打珠玑: “先生穷，没有一百万贯钱，只好给你一拳了。”

珠玑闪身一躲，稳住了身形，看着子泽的笑容，这才放松道: “别紧张了，你说什么我都听。”

子泽一顿，心里一暖: “本来就算你七姐不和你说你娘的事，我也要和你说的，谁知道被那小东西抢了词……”

珠玑恢复成原来那副看起来不紧不慢又不咸不淡的神情，撞了一下子泽: “说正事，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是要说这个。”

闻言，子泽不自觉地吞下口水，错开了珠玑的眼神: “其实，当年你娘的死……和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