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附和道:“李爱卿所言极是,孤也是这个意思。”
自此朝堂不再有质疑之声,众人退了朝,帝将太子和太子夫叫去了养心殿。
宫道上内侍在前面引着路,周灏牵着盛翼的手亦步亦趋的走在后面。
“蛟蛟想我了没?”
“你别贫嘴,我现在心慌的很!”
“怎么了?有我在你还有什么好慌的?”
“我怕你父王要教我学规矩,怎么办?我连三字经都背不全。”
“你呀你,现下好了,全天下都要知道太子娶了个草包。”
“你说谁草包呢?”
周灏笑而不语,两人玩闹间进了养心殿。
养心殿内帝换了常服坐在软榻上,榻中央黄花梨桌上摆着个玉质棋盘,帝正执着黑棋在玉盘上落下一子,看见两人进来,忙招手喊到身前。
“此时不比上朝,你们也不必拘谨,免君臣之乎,唤我爹爹就行。”
盛翼朝周灏望了一眼,周灏对他点点头。
“既然圣上都这样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父王们从小让我们喊大爹爹小爹爹,我瞧着圣上…”
“但说无妨!”
盛翼望着帝鬓角几根华发继续说道:“圣上看上去比我家大爹爹年老些,我便喊您老爹爹吧!”
帝闻言大笑道:“这你就错了,你家大爹爹比我还大一些,不过老爹爹听着到也亲切,你便这么叫唤吧!来,上来,陪老爹爹对弈一局。”
盛翼不敢推辞,硬着头皮坐到了他的对面,执着白棋落下一子。
周灏坐在盛翼身侧,偶尔小声指点江山,道也让盛翼不至于太早败下阵来。帝看在眼里也不点破,心里想的确是另一件事。
“翼儿今年过了年便及冠了吧?”
“是呢,老爹爹。”
“我记得你大兄也是和你一般年岁,是不是也是年后行及冠礼?”
“嗯呐,瀚哥儿比我年长半岁,也是年后及冠。”
大夏祖制,各藩王世子到了及冠之年必须上京行及冠礼,往后岁末进贡可由成年世子代替进京。
“好好好,那今年上京可就热闹了,你家大爹爹和瀚哥儿都要来上京,你也在上京,你家小爹爹怕是一个人在汝南待不住了吧?”
“老爹爹所言甚是,我离家的时候确实听我大爹爹说起,岁末他们三人都会来上京,一直待到明年开春才回汝南。”
帝闻言,微抖着唇道:“如此甚好!”,他们有二十多年没见了吧,往昔如昨日历历在目。
“哎呀,这颗棋我下错了,不是下这里的。”盛翼惊呼拿起一颗白子,周灏忙伸手拍在他的手背,君子当落子不悔。
“哈哈哈!无碍,容你悔棋!”帝龙颜大悦道。
晚间三人一道用完膳,帝命礼部尚书进宫觐见,尽快安排纳采下聘和太子夫教导事宜。着钦天监挑选良辰吉日,折日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