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楚佳柳问。
季席青不解,可以什么?我现在什么都不可以。
那只微凉的手从头顶把他的头发撩开,拨走了挡住视线的两绺碎发,楚佳柳慢慢俯身,季席青瞳孔微微收缩,实际上他已经散瞳了,眼眶盈出泪光。
楚佳柳顿了顿,欲图拖延时间,毕竟如果太赶鸭子上架了他硬不起来该怎么办。
他的手转而滑到季席青颈侧,解了他两粒扣子,看到季席青左胸的乳///钉,和胸口锁骨下方的纹身,呼吸一滞。
季席青怒气冲天,混账!
他几乎要破口大骂,费尽全力却只是微微张了口,楚佳柳觉得季席青在引诱自己,明明是男人的胸,但好像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他的手伸下去,指尖颤抖着狎玩,季席青喉咙呜咽,眼角划下一行泪,没入鬓角。楚佳柳没看到,一手按在他后腰,把他压在自己胯上,亲吻着季席青的眼睛,然后是左脸,如果没猜错,他是在吻季席青的那颗脸颊痣。
如果不是药效,季席青此刻大概气得发抖,浑身的血都要往头顶冒了,他看见楚佳柳这个傻逼低头含住了他的嘴唇,温热柔软触碰的那一瞬间季席青的脑子当场爆炸,他好像能动一点了,不知道是不是气的。
狠狠咬住楚佳柳下唇准备给他来个教训,却被楚佳柳当作回应,舌尖探过去与他温度偏高的口腔交融。
季席青无力得瞪大眼框,气晕了。
把这一切当成合法潜规则的楚佳柳此刻终于发现了不对,抱起季席青往医院跑,还自作聪明得没有告诉staff,只是找现场负责人借了车,生怕暴露了季席青什么见不得光的想法。
诊断很快就出来,季席青风寒发烧,头痛就把平时用来缓解偏头痛的肌松药给多吃了几粒,高热期本来就肌肉酸胀,他这下错猛药了当然浑身都动不了,神经还兴奋得厉害,得好好休息。
楚佳柳还有些担心,问会不会有副作用,医生不耐烦但盯着他脸看了两秒,最终缓了语气说你多陪陪你对象,等麻醉过了就好了。
楚佳柳脸一热,他这么不像直男吗?不对,他本来就是直男啊。
焦灼了一晚,楚佳柳从外面提了早点过来,一开门就被人迎面砸了个东西,是个枇杷。
季席青瞪着他破口大骂:“楚佳柳你个蠢货,脑子进水了吗?对我也敢做那种事!”
楚佳柳心道糟了,态度良好认错:“抱歉,当时情况特殊,我没多想。”
“就是想太多才会那样吧?”
“你那个样子,如果是别人……”
“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都只会把我送医院!”
楚佳柳无言以对。
“装傻充愣,人设演过头,一根直肠通大脑,如果当时我没晕过去,你会对我做什么?嗯?送医还选公立三甲,你有病吧,不知道叫值班医生吗?生怕没人看见?满脑子低级智慧。”
“……”
楚佳柳被他骂得有些逆反,实际上他就是对季席青偏见过深,一看到季席青面色泛红就往那方面想。
可是他现在依然觉得,季席青能干净到哪里去?那天撞见他跟崔吟一起从电梯里出来难道是假的吗?
但他也没法发作,确实理亏,只能忍下来,季席青让他给人打电话过来接自己,楚佳柳问打给谁?
看到楚佳柳狐疑的眼神,季席青闭眼:“当然是我的秘书。”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