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席青听说齐清有跟外人接触,立马想到之前被他扣住的邀约,有几家可是非常热切呢,查了园内的访客名单,正好有其中一家。
季席青心下明了,也不算太意外。拦是拦不住的,如果孩子真的想嫁他还能怎么办?
哼,还没出道就学会背着他偷偷且接洽外务,真是翅膀硬了。就算签了别人,难道不知道也要在我手上待两年吗?
练习生聚了餐,季席青在外头放风,看见齐清抱着猫玩,旁边几个同龄人,一派岁月静好,谁也插入不进来,他气不打一处来。
远远的就说:“这猫是工作人员养的吧,为什么跑到你这,跟工作人员走太近合适吗?”
一言不合就扣大帽子,是季席青的劣质手段,另外几个人察觉情况不对都跑了,齐清偏头往他这边看,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齐清眼神很深。
以齐清的智商他通常没有这么复杂的眼神,季席青合理把这定义为背着自己偷偷搞事的心虚。
猫看见季席青过来,龇牙咧嘴得哈气,齐清一边安抚猫一边试图建立猫与季席青的和谐共处,季席青盯着被齐清握住的肉垫内心升起一丝期待,没忍住伸手揪了人家小胡子,猫立马炸毛气跑了,还回头打了齐清一巴掌。
“xxx(该娱乐公司经纪人)刚来找我了。”齐清说。
还挺诚实。
那人脏,大家都知道。季席青哼了一声,“不是坏事,起码说明你很被看好。”
“你很希望我签吗?”
“签不签是你的事,别把问题甩我身上。”
齐清觉得季席青在讲鬼话,有一种非常financial的圆滑,他不过就是不想承担幕后推手的罪名,是不是所有靠近你的人都是咎由自取?
“喂,我真的不行吗?“齐清仰头,有些漫不经心。
季席青蹲在喷泉的边上,往里面盯着看,说:“给我捡一枚硬币上来。”
齐清看了他一眼,低头伸手伸进水里。
季席青才闻到齐清身上的酒气,不重,他很白,衣袖撸到手肘,冰莹的手臂在水面落下倒影,整个人都是水一样冷冷的温度。
他想起来了,齐清是谁。
夜间打在齐清侧脸的光影与两年前LA小酒吧的灯光重合,少年人越夜越美丽,季席青紧闭双眼,真是罪孽深重啊。
齐清把一枚五角硬币送过来,季席青看都不看:“丢进去。”
一圈涟漪翻开,硬币重归它的墓地,数字朝上,季席青也没看,其实硬币在丢出去的一瞬间人心中就有了选择。
季席青把齐清推倒在地:“我现在来回答你的问题。我跟你永远都有上位俯视下位的距离,就像现在,你永远要抬着眼睛看我,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才是我跟你正确的共处方式,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再来问我你可以要什么。”
齐清没有反抗,所以擦破了手臂,听到季席青的话,摇着头说:“你不会永远高高在上。”
人与人的位置是由所扮演的角色决定的,而角色在时刻变化。否则,又怎么会出现幕后发给我们那张照片的人?
他抓住季席青平举的手,把它压到和自己的胸膛同样的高度。
“你没有资格反驳我。”季席青说。
早说了,齐清冷傲疏离但智商不高,可欺。
走之前齐清开口:“小心你身边的人吧。”
季席青转头与他面对面龇牙咧嘴:“我身边的人有什么问题?”
齐清不说话,眼睛亮晶晶的,他低眉看向季席青的嘴唇,也只是一瞬间,把季席青压到自己肩膀,季席青反射地后退挣脱,一回头看到远处的代拍。
他两眼一黑,故意的,现在小男生怎么都喜欢玩公众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