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听取安昭衍同意，是一遍又一遍加深主仆的服从意识。

电击是一种疼痛处罚，饥饿也是惩罚，目的是让受训人知道恐惧，与世隔绝的环境会让人精神高度紧绷，失去原有社会化的认同，然后遵从被主宰的命运。

季席青的确因此心力交瘁，如果此时安昭衍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现，他会感激吗？

季席青曾经因事认识一个s///m圈子的名人，是个女s，香港人，很港女，外表看不出来有这种癖好。

他们曾经聊过，惩罚是训奴的一种经典手段，注意，这里不指s///m，而是单就训诫而言。通过重复行为让奴产生对主人的恐惧反射，然后才会击溃心理防线，产生服从意识。

季席青能够理解这种心理，否则斯德哥尔摩是怎么来的。可是他完全不吃这一套，他认为这是一种霸凌与归训。

让受训者品尝恐惧，却有意识忽略施虐者狰狞的面目，就像很多艳尸文学，将镜头或者笔墨聚焦被害人的恐惧，甚至从被害人的痛苦中观赏出美感，从而让旁观者下意识站在了施虐者视角，美化这种暴力，说实话，很恶劣，很父权。

而当人真正将镜头从受害人身上转移到施虐者，就会发现这一切荒唐可笑，所谓的父权，其实满身腐臭、不堪一击。

那女人很意外得看着他，最后说：可是很少有人会去凝视施虐者。因为遭受的痛苦和恐惧已经很难让他们有力量分心去专注的凝视恐惧之源。

再一次醒来在安昭衍怀里，他因为多次违反规则已经两天一夜没有进食，安昭衍喂他一杯牛奶，不听话就不给。

说他现在无比狼狈，只有自己不嫌弃他。

哼，吹狗哨呢，我看谁熬得过谁。

“你说如果你被囚禁奸///淫的视频流落到网络，不知道你是否还能如此高高在上……”

“躲在背后不敢露面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有什么怕的。”季席青冷言冷语。

实则也被安昭衍逼急，真有那时候他也绝不会手软，他们两个只会两败俱伤。

“你留下来把那些人置换走，我就听你的话，好不好？”季席青说。

爱就爱吧，真是神经病，季席青不能理解这种世界开除性缘就会崩坏的人，由着安昭衍为他梳洗饮食，然后有气无力靠在他怀里，安昭衍变成熟了，胸怀也比之前更加宽厚，他之前是典型的少年人身材，现在更苏，也更有侵略性。

安昭衍说他真是一个狡猾的人，表面虚以委蛇，实际上最擅长翻脸不认人，就像之前一样。

“我最喜欢你这样柔弱宁静的样子。”

“我困了，你闭嘴。”季席青说。

精神高度集中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懈怠下来，他真的累了。

安昭衍一时无话，他惨然发觉哪怕自己对季席青有再多怨念，痛之恨之欲毁之，还是抵不过季席青对自己的一声狗哨。

季席青真是训狗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