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烦心事确实多,他跟数据吵了一架。
前段时间论坛散播谣言的水军ip竟然来自他自己office,死女人赚外快连他都敢宰,居然还有脸说“钱难道还分姓什么吗,有钱为什么不赚”,然后两个人开始辩论资本主义对无产阶级的压迫是如何具像化,数据坚称自己跟他只是基于一周五天八小时制的雇佣关系,你是boss而不是奴隶主,请保持分寸。
季席青反驳资本之所以产生原始积累就是因为我占有了大量生产工具以至于你需要贩卖劳动力来获取佣金,那么基于你私自使用雇主工具进行侵害雇主利益并非法牟利的行为,我完全可以起诉。
数据讥讽我可没用你设备。
季席青抱胸继续支教:在你为我工作的期间接触到的所有工具,包括你因此获得的积累、技能,都是我的。
数据跳脚,指着季席青鼻子骂你还真是翅膀硬了冠冕堂皇卸磨杀驴,说得自己清清白白实则是双标伪善,西式普世价值的虚伪在你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并且扬言要一个星期内退出office。
数据大名周舟,一个名字远比本人可爱的人。
隔壁台播到二公,爆了几个人,士气正盛。本来背地里就搞走了他一个后期小组,对面负责人还直接在节目里call他,又煽动平台以缩减开支为由敲打他,问的就是人家节目进程才到一半官方财报就已经实现了盈利,你呢——废话,ball是免费投票,他们搞有价票加权,这不赚钱谁赚钱?有胆子你也搞啊,人家有后台你有吗?当初为了过审把自我阉割的策划甩到他面前的是谁?
真拿他当软柿子捏了。
他干脆也送了对面几个通稿大礼包,吹啊,怎么不吹呢,欲让其灭亡先使其疯狂,真以为公开鼓吹未成年粉丝集资氪金是好事吗。也不是不知道舆论战要怎么打,只是商人总是喜欢在没有意义的地方消耗资源,这让人心累。
平白厌烦,就又想去穿耳洞。季席青在a市聊过一家挺有意思的刺青店,店主是个三十岁左右的文青,开开民宿做做咖啡厅,基本都是负盈利,无奈人家市区几栋商业大楼。
现在耳朵上刚好七个钉,位置都恰到好处,再多一个放哪都会破坏平衡。然后想要不把另一只乳钉给打了……嘶,季席青回忆起上次被迫穿孔的痛,还是倒吸一口凉气。
要不把纹身洗了吧。
季席青想起上次跟店主聊天,他身上的纹身是特殊工艺,不太好洗,容易留疤。季席青对结果并不意外,他也只是碰到了,就随口一问,不抱希望。不过店主说他爱人对这方面颇有了解,只是她那时候在西雅图比赛,有些遗憾。于是就留了个联系方式。
线上聊了一下,那位女士终于回国,发了照片,表示有兴趣看看实物。定了个时间过去,那是个比丰满还要超过的壮硕女性,美黑做得很好,脏辫唇钉纹身等等一项不漏,袒露出宽阔且慷慨的胸脯,背后一只爱马仕里装着她的小狗,见面时店里正放着玛丽莲曼森版本的sweet dream。年纪明显比店主大。
很亚文化。
见面就让他脱衣服,季席青把上衣解开,“oh,是真奶///子啊,看你这么瘦还以为是假的。”狠狠揉了一把,季席青倒吸一口凉气,“混蛋,当然是真的难道还能填充吗!”脸都白了。暗忖这一趟看来是卖色又受罪,真是错误的决定。
“要不你打个脐钉吧,身材这么好,不挂点东西可惜了。”女士找出几张继往作品案例照片给季席青。
“我的身体不是用来参观的展品。”一想到当时穿乳钉的痛苦……脐钉不得比那更痛?女士一眼看出季席青的怯懦,继续说:“多漂亮的小鸟儿,洗了可惜了,而且洗比刺更痛,你这起码得五次。”
季席青此刻已经被该女士野性强势的femininity压得头昏脑胀,迷迷糊糊就答应了,直到看见那反光的针头亮在他面前,他才觉得晕眩。
“一次性的,一客一换哦。”女士在他面前拆包装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