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将剑意收回体内,那几个招式仍隐隐藏在她的心中,成为她剑道中的一部分。将那古卷缓缓合上,淡淡的光芒逐渐消散,密室内恢复了宁静。她感受着体内那股与天地相连的剑意,心境亦随之沉稳,仿佛与这密室外的天地融为一体。
清歌缓步走到石门前,此时已是成竹在胸。她召出仙剑,体内的灵力顺着经脉流动,逐渐汇聚于剑尖。仙剑顿时泛起一层淡红色的光芒,这光芒如同朝阳初升时的霞光,温暖而柔和。
心念一动,剑诀在脑海中闪过,她微微屈膝,双手握剑,剑刃平举,剑身轻微颤动。剑光爆发,犹如黎明破晓之光,刺破密室的黑暗。那光芒瞬间延伸,如同晨曦划破长夜,直逼石门。
“初霄斩!”她低喝一声,灵力猛然爆发,剑光刺入石门中央。石门轰然巨响,一道裂缝从剑尖开始,迅速蔓延开来,石块飞溅。清歌的剑势未减,剑锋继续推进,将石门彻底劈开,裂缝如同破晓的光辉,撕裂了黑暗。
随着一声巨响,石门应声而碎,化作无数碎片四散飞舞,密室外的月光洒进来,映照在清歌身上。她缓步走出密室,透过飞舞的尘埃,视线逐渐清晰。
光影斑驳,几缕阳光穿透树叶的缝隙,洒在青石地上。远处的亭中一张石桌上铺了一副棋盘,一人正悠然地坐在桌前自奕。她穿一袭白衣,正专注地凝视着棋局,手中持着一枚棋子。石门破裂的声音震耳欲聋,她的神情却沉静而专注,此人不是洛一白又是谁。
“师父。”清歌缓缓走向亭子,在亭外站定,将密室内的经历一一告知了洛一白。
洛一白轻轻放下手中棋子,声音沉稳:“修炼非一朝一夕之事,此诀若要深悟,如逆水行舟,更需持之以恒。”
清歌微微点头,眼中带着坚定:“弟子明白,必将不负所学,尽早突破境界……”
她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被毁的石门后,又开口:“尚有三鞭未罚,今日又毁石门一座,当如何?”
“尚有三鞭未罚,今日又毁石门一座,当如何?”洛一白淡淡说道。
幸是清歌性子内敛,否则如清月这般活泼的,听到这话早就抓着师父衣袖求饶了。虽是如此,她还是定了定心神拱手道:“徒儿擅自毁坏云霄峰禁地,当再领十鞭。”
洛一白却不看她,白袍衣袖一卷,地上散落的石头便纷纷聚拢,被灵力牵引,迅速修复成原样。石门的裂缝被抚平,禁地恢复如初,仿佛刚才的破坏从未发生。
“嗯,此事先记下……” 洛一白目光微微凝起看向她,让她走到近前。
清歌看她举起手臂,朝自己招了招手,竟莫名觉得有几分可爱之处,忙向前走了两步,站在了她身侧。洛一白指了指棋盘,问道:“你看这困局当如何破?”
清歌顺着洛一白的手指望向棋盘,白子被黑子杀的得一丝生机都没有。最诡异的是,几乎被黑子占满的棋盘上,从上到下,留下了一道空白的缺口,俨然一盘死局。她凝神思索,在心中模拟了几次走法,眉头渐渐舒展。
她看着一处角落中所剩无几的白子,又拿起一子,下在白子中,开口道:“只要黑棋在此再下一子,那么这几枚白子悉数都会被吃掉。但是却给白子留了一个气口,只要徐徐图之,必能反败为胜。”
洛一白目光微微闪动,神情间似有些许赞赏。她看了一眼清歌落下的白子: “懂得舍弃,确是良策。”她淡然说道,语气中透着几分深意。
她手指轻点棋盘,指向那“气口”:“看似一道生机,实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洛一白手指又在棋盘上轻轻一按,一颗黑子落下,正好封住了清歌先前所说的“气口”。她抬起头,目光平静但透着一丝锐利:“对手不会给你反击的时间,你要做的,是在对手封锁之前,找到一条自救之路。”感受到师父话中深意,她再看向棋盘,原本的生机已被封死,局势变得更加艰难。
洛一白指向将棋盘一分为二的那处空白缺口,说道:“如今魔尊在人间划开一道缺口,魔族得以通过这个裂缝来这世间作乱。”
清歌盯着棋盘,渐渐明白了洛一白的用意。棋盘上的空白缺口被逐渐填补,局势愈加复杂。她意识到师父所用的棋局,正是暗示当前人间乱局。
洛一白轻轻指向棋盘上的裂痕,声音平静却带着深沉:“魔尊所划之裂痕,就如这棋盘上的缺口,看似微不足道,却给了魔族可乘之机。”接着洛一白的目光在棋盘上游移,手指指向位于四个角落和正中间的五颗白子,神情愈发凝重。她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威严:“这五颗白子,代表的正是深藏在人间的五座星曜碑。它们是百年前神魔大战后,各大掌门合各派之力共同建造的。每一座星曜碑不仅凝聚了无数强大的灵力,还承载了诸派的希望与信念。”
她指向棋盘中间的白子,继续说道:“这五座星曜碑并非普通的法器,它们不仅仅是单纯的封印,更是各大门派历代掌门穷尽毕生修为所铸。每一座星曜碑都象征着一派的最高传承,其所在之地更是极为隐秘,除了当初参与建造的几位掌门,无人知晓其具体方位。”
清歌闻言,心中涌起一阵敬畏之情。她知道,能够聚集如此力量,必定是为了对抗难以想象的敌人。她不禁低声问道:“师尊,那这些星曜碑的所在为何如此隐秘?是否是因为魔族的力量太过强大?”
洛一白微微点头,目光闪动着智慧的光芒:“正是如此。这五座星曜碑不仅是为了封印魔族的力量,若是其中一座星曜碑被破坏,魔族将得以窥探封印的缺口,从而找到其余星曜碑的所在。”她拿走五子中其中一个白子,果然黑子可以毫无顾忌的布局,棋局上白子几乎毫无胜算,只能做那瓮中之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