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们狂化了吗?是因为他们伤人了吗?]
[可他们是被迫的。如果婆婆放任不管的话,这里很快就会死伤无数。]
[请你鼓舞婆婆,让她愿意再救这些人一次。]
“喂,等等,那是‘织’吗?”
斗篷人将手中缓缓醒来的女孩放在地上,站起身吵着刀光的地方挥手。
“‘织’!我们在这里!需要帮忙吗?!”
没有回应。
“呃!”地上的女孩轻呼出声,“熊哥哥…‘织’姐姐她、她杀了好多、好多……孩子……”
“什么,果果,你说什么?”斗篷人听见女孩说话,但又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宿主,还是别超度这些人了吧,尊嘟好浪费能量哦。」
何月折此时正在和系统说话,所以对果果的话倒是听的一清二楚。
不过她并不是很想管就是了。
「可是好好玩。」何月折回答,「能检测到吗?能的话我一会就开始了。」
“熊哥哥,你、哈…凑近点……”果果虚弱的声音在何月折耳中被放大了数百倍。
同时传入耳中的还有一句很奇怪的话。
——“凑近点,让我尝尝人的耳朵是什么味道吧。好香啊,好香啊,好香啊,我快忍不住了。到时候‘织’姐姐,也会来杀了我吗?好期待好期待好期待……”
「哎呀,宿主您就装没听见好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总是控制不好我的身体。」
系统惊慌失措的声音打断了女孩怯怯的低语。
「现在倒是检测的到那些能量,不过您还是不要超度了,多陪小的我玩一玩吧!」
「求我呀?」何月折背着手,召唤出了“生日快乐”,以防万一。她还不能让这个斗篷人死。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地上的女孩爆发出尖锐的惨叫声。
一柄长刀,就贴着斗篷人的脸颊划过,刺进了果果的腹腔内。
斗篷人的斗篷被划破了一个角。
他转头看向何月折背后,那双圆圆的带着丝死意的双眼让何月折心中冒起一股奇妙的感觉。
“‘织’!!”斗篷人愤怒地大吼。
就连站在一边原本不打算出手的婆婆眼里也带上了震惊:“‘织’?你这是干什么?!”
「除清污秽,复明大陆。」
“织”的眼睛从原本的黑瞳变成了一双纯白的眼睛。
她目不斜视,严肃开口。
那双纯白的眸子没有瞳仁。
但每个人都感觉她是在盯着自己,汗毛竖立的感觉实在是算不上好受。
「无为之辈,自行退让。」
“织”仿佛得了某种只能四个字四个字说话的怪症。
「外来之人,无需阻拦。」
「宿、宿主!祂好像看得到我!」
长刀在她的手中转了一圈,从原本的银色蜕变为纯白,不染一丝污垢。
“星辰的旨意?”婆婆缓缓开口。
“你为什么附身在她们身上?这不是你创造的大陆吗,你难道要亲手毁灭它吗?!”
「请安息吧,世界已死。」
「终局已至,无人可挡。」
「我已决心,请顺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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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真能行吗?”
“怎么不行,你别老……”
“要不然再加上这个吧?”
“……”婆婆看了眼斗篷人手上的那卷绷带,“随便你吧,总之小心点,别给她身体弄受伤了。”
何月折就这样,看着婆婆和斗篷人一人一边地又用那卷绷带,把坐在椅子上的“织”给加固了一圈。
刚刚“织”说完那通话后,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三人乘此机会合力将她绑好。
何月折和斗篷人去找孩子们的路上,还乘机超度了几个被切成肉块的冤魂。
也从他们愿望的只言片语中大概知道了狂化的来源。
——毒。
……
“其实人们所说的反向作用花和反向作用药水,是从那种带毒性的花中分离出来的两部分。”
“只使用其中之一,可以很好地抵抗那种花带来的毒性。”
“但如果同时使用,就会有程度不同的副作用,也就是跟直接接触那种花差不多。”
“而现在,估计是有人成功将两种物品合成在了一起,并散播在了人群聚集的地方。”
“本来早就被销毁禁止的毒花,如今又再次现世,大概也是它导致了人们的狂化。”
斗篷人撑着下巴,边往厨房走,边总结。
可是真的要一味地杀戮吗?就像“织”那样。
何月折和斗篷人搜完,发现集中营里竟然只剩下了零星几个没有被找到的孩子还活着,其他的全都变成肉块四散堆积着。
无意识的错是错吗?
何月折看向被绑在椅子上的“织”。
如果不杀那些狂化的人,或许所有人都会死去。
但这样的杀害,又何尝不是死去了很多人吗?
……
「宿主,您能不能不要老是想着毁灭世界呀啊啊啊啊啊!!快积极、振作起来!!我给您跳舞吧!!」
「……虽然我是有这个想法,但我可一点都不喜欢你的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