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边的风吹得有些冷。

但蒋珩婷没动。她就这样站在天台上，看着陈煜哲的眼睛。

那双眼睛比她见过的任何一场演出都还真实。

不像那些精心设计的剧本、也不是那些经过修饰的赞美。

他是赤裸裸的，带着一股狠劲的——喜欢她。

她想说点什么，却开不了口。

陈煜哲突然又笑了，笑得有点无奈：「是不是太突然了？」

她没回答。

他低下头，握紧了手里的草莓牛奶，语气低得像在自言自语：「没关系，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

「我不赶时间。你慢慢想。反正我会一直在这里。」

「你真的喜欢我什么啊？」她终于开口，声音低到几乎被风吞没。

「我这种人，你又不熟。」

他抬起头，眼神里带了点狠劲：「我不需要多熟。我喜欢你，这件事就足够我花时间去了解你。」

「而且你别小看我，我这个人，一旦认准了，谁也拉不回来。」

她沉默了好久，转身走到边上的栏杆边，轻声说：「我不是一个会谈恋爱的人。」

他往前一步，靠近她：「那正好，我不是一个会放弃的人。」

「你不会谈恋爱，那我教你。」

「你不会喜欢，那我陪你学。」

「你怕我太冲动——那我就用一辈子的冷静去证明，我冲动的那一刻，是真的。」

她转头看他，眼底终于出现了那一点点说不清的动摇。

他见她松口了，反倒没再说什么，而是把手里的草莓牛奶递过去：「送你的。」

「以后你不开心，就喝这个。甜一点，心里会好受点。」

她接过，低头看了眼瓶身上的草莓图案，眼角轻轻一动。

他见她没拒绝，笑了下，转身往楼梯口走。

走了几步后又回头，目光烫人得不行。

「蒋珩婷。」

「嗯？」

「如果喜欢你是场战争，那我甘愿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