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什么就快点问,别浪费时间,我使用魂力也是需要耗费精气的!”徐鞅说。
“你……”王君庆定定看着徐鞅,很想问问对方为什么死一年了,还没去投胎,又为什么会灵媒术。
“我什么?”徐鞅呵笑道:“想不到我还能召唤你?”
王君庆淡然摇头,笑着说:“不,我只是没想到,你被陆兄杀死后,还能出现在我面前。”
“你他娘的找死是不是?!”徐鞅被这句话刺激得放声大怒,抬起拳头作势就要往他脸上挥。
王辞见状立马拦在他们的中间,对徐鞅喝道:“滚开!”
“滚你娘的混账东西!”
“徐鞅!”王辞咬牙切齿。
“叫什么叫!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被触碰到底线,徐鞅也不想再忍,破口大骂:“要不要睁开你的狗眼看一看?没了我,谁会帮你召唤魂魄!”
“我求着你了?”王辞同样不客气:“你说话之前想清楚,到底是谁需要谁!”
“我需要你祖宗!”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很快就吵了起来,王君庆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特意清了清嗓子,放声道:“都别吵了!”
徐鞅和王辞同时回头,疑惑不解地看着他,听他想出了一个绝妙的解决方法:“你们打一架吧。”
此话一出,二人齐齐哼了一声,就算再气再想动手,也不得不克制着怒火,将气憋回腹中。
耳根终于得到清静后,王君庆看向浮在半空中的账簿,直接道:“你们找我,是想了解关于账簿上的记录吗?”
王辞转过身去,面对他:“是。”
“想问哪批货?”
“走向东凰城的那批。”
“只有这批不能说。”
“你这孩子……”
“你比我大很多吗?”王君庆越发对王辞的身份感到好奇,故意说:“请不要乱称呼我,你相貌比我看上去还年轻,我们该是同辈,再不济,你也该唤我一声,哥哥。”
后面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
王辞表情复杂地看着他,眉头微蹙,眼里似乎含了几分指责和后悔。叫弟弟可以,但叫哥哥,属实不行。
王辞想说明不能这样称呼的原因,但碍于心中有所顾忌,只能另编解释:“不,我虽然看上去相貌年轻,却比你大了不少岁,按道理,你该唤我一声兄长才是。”
王君庆重复道:“兄长?”
王辞表情略有舒缓:“对!”
“不要。”王君庆摇头,细细想着如何套王辞的话,他记得,以前听过这名字时,家族中的人说,王辞是王家的人,还是一个什么人的弟弟。
他那时年纪小,又贪玩,所以没将那个人的名字记住,反正这兄弟俩,是王家的人不错,既如此,想探王辞的身份,还有另外一个方法。
“你是比我年轻不错,可我是家中独子,唤兄长有如唤亲兄之意,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你虽比我年长,我也不该唤你一声兄长。”
他平日里称呼陆景冥,都是叫陆兄而已,从未叫过兄长二字。
想起陆景冥,王君庆又抬眼看向徐鞅,徐鞅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落在王辞身上。
这让他更加怀疑,徐鞅是不是在监视王辞,避免王辞再因为一时性急,说出关于真实身份的话。
王辞在听见没有血缘关系四个字时,脸色瞬间变了变,先是有些伤心地低下头,再是垂眸掩去眼底的不悦之意。
这种不高兴没有直直冲着他来,不是对人,而是对事,这让王君庆心中更加确信,王辞是他的长辈,一个死了三十四年,在他出生前就死了的长辈。
看样子,这个长辈,该是喜欢他,宠爱他的,不然也不会替他,喝止住徐鞅暴躁的行为。
可是王辞若真是这种人,又为何要与品行不端的徐鞅,联手召唤他?还问他关于货物的走向。
在这世上,除了陆景冥,他不相信,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关于这批货物的走向。
王辞再想了解这件事,他也不能说,他一不知道对方是出于何目的,二不知道对方可不可信。
平日里盯着这批货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光是他那些同行们就有不少。
“兄长不行,那你唤我一声哥哥吧。”
王君庆笑了笑:“其实我觉得,你既然想如兄长般照拂我,不如让我唤你一声别的。”
王辞摸不着头脑:“别的?”
王君庆:“嗯。”
王辞:“比如?”
“叔叔。”王君庆笑着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