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场看起来很排场豪华的生辰,几乎败光了镜暇这些年存下来的所有银子。
现在她可是穷人一个,浑身上下只剩下买菜的钱了。
所以………
“来来来,快点压注!童叟无欺,假一赔十!”
“宿主,你确定是这么喊的吗?”
镜暇:“管他怎么喊,先喊了再说。”
系统:“有道理。”
虽然这四方剑会只是个单纯的考核项目,但是这并不代表其中没有商机呀!
镜暇看着周围一大堆人围了上来,一个又一个的银子被作为赌注下了进去,眼神就和一个八百瓦的灯泡一样直冒金光。
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趋向于猥琐。
“宿主……别笑了,笑过头了。”
镜暇:!
连忙收敛了自己的表情,装作一副很严肃的样子,认真的记录下每个人投了多少银子,做生意嘛,最重要的就是讲究一个严肃。
“这位道友,你想压谁赢呢?”镜暇笑眯眯的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钱袋子,沉甸甸的,那是她心里向往的重量。
不过好像有点重过头了,她仔细地掂量掂量,确实是有些重了。
然后打开一看。
金黄金黄的一片,简直快要亮瞎她的狗眼。
不对,是缺钱的眼睛。
哟呵,有钱人!
在这么一个以清心寡欲著称的地方竟然能看见一个能出得起金子的有钱人实属稀奇。
“我压韩徵。”
镜暇抬眼想看到底是谁那么脑残,压了一个一点胜算都没有的人……
差点以为自己到了北极!
这是什么坏习惯?一个两个的脸都冷冰冰的,是刚刚从北极回来的吗?北极熊这种常住人口都比你这种外来人口可爱多了。
“五十两黄金是吧?”镜暇拿起毛笔在册子上画了一笔,算了算了,他爱怎么压就怎么压,反正亏的不是自己的钱。
然后笑盈盈的抬起头。
“祝你稳赚不赔哦。”
然后扭头就和系统咬耳朵。
“怎么可能?沧澜师兄必胜无疑!”
这金子今天是不进她口袋也要非进她口袋不可!
“小道友以为谁会赢?”
“当然是我师兄……”镜暇停笔,完了,说漏嘴了,一走神就把自己真心话说出来了。
“你说沧澜?”那人一笑,“他才出来多少年?就想着赢下这次大会了?”
声音多多少少有一点看不起。
镜暇听出对方有意闹事的意思,冷笑一声,“我师父也是少年成名,沧澜是我师父的徒弟,我师父可以,他就没什么不可以的。这位道友自己没有见过少年人的意气风发,我也能够理解。”没办法,镜海的优良传统就是特别的护短。
“你……”
镜暇抬眼,“怎么?你什么你!要投就投不投就算。”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别以为往往鼻子里塞两根葱就是大象了。”
“神气什么!要不是我们苍茫派第一道修南芜青没有参加这次剑会,哪有你师兄的份。”那个人脸色又是红又是黑的,实在是精彩的很。
“南芜青和你是什么关系?怎么了,你苍茫派已经人丁稀少到只有一个南芜青尚且可以拿上台面了是吗?得意什么!”
“挂羊头卖狗肉,自己不行,说别人行,人家和你是什么关系?你这样攀关系人家同意了没有!”
镜暇翻了个白眼,“退一万步来说,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和沧澜师兄相提并论吗?”
“笑话!朝露宗这些年几乎已经没有几个人出名的道修,还真当自己还是以前的香馍馍讨人喜欢啊。”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韩徵听到了这一句话,莫名骄傲的昂起了头。
镜暇:……
估计是苍茫派的毒唯。
但是这人话说的实在狂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也就忘记了什么叫天高地厚,引得周围人一阵嗤笑。
镜暇桌子一拍,怒笑,“我当以为来的是客,原来是来砸招牌的,今天遇上我算是你们倒霉!”
她这一身骂人的功夫,可都是和自家漂亮师父学的,绝对是得到了祈青梧的真传。
“我不知道朝露宗现在还是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反正周围只有你是人见人跑,花见花败,耗子见了也见外。做事情之前好歹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能不能上了那个场面?不然丢了自己的脸皮,像个粗粮馒头一样没眼睛没嘴的,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好好做人。”镜暇越说越气,输出也越来越稳定。
“我看你也是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这样吧,你要是能在我师兄手下坚持三招你这五十两金我不仅还给你还在赔你五十两金,要是你坚持不过……就跪着上我朝露宗门前三千里长阶,如何?”
“你……”
镜暇:“你什么你,来来回回就会这么几句话!你腻不腻啊,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往大街上一站还有几分人样,骗骗小姑娘尚且可以,自己一照镜子该讨人厌还是讨人厌,你看看你长得还不如自己的金子讨人喜欢,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是怎么活过来的。”
“你既然没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在场这么多人都可以做个见证,大会开始,我们下次再见!收摊!”
从话说完到收摊不见人影,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主打一个只要我跑的够快,你就没有办法拒绝我!
一群人傻乎乎的站在风里:……
沧澜:……
虽然被维护了,但是好像并不需要,谢谢。
实在没有忍住,“师妹,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一直这么盯着他实在是有些吓人。
“师兄……这次大会你有把握吗?”
镜暇又给他盛里一碗鸡汤,眼神里充满了一种诡异的殷切期望……
沧澜看着手里的鸡汤莫名觉得有些过于沉重!
“……”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
“师父……”
沧澜求救似的看向风轻云淡的祈青梧。
结果……某人表示拒收……
沧澜:!
要不要这么狠心!
“师父,我和苍茫派的人打了赌的,输了他们跪着爬我们门前的台阶……师父,难道你不想看吗?”镜暇可怜兮兮的拉着祈青梧的袖子。
祈青梧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衣袖滑落,露出了精致的腕骨,上面静静的戴着古朴的白檀珠串和他漂亮的手腕相得益彰,显示出一股精致的美感。
“你什么时候打的赌?”
“今天,主要是他瞧不起师父!”镜暇两只手不够,甚至是带着脚添油加醋的比划着,巴不得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祈青梧觉得自家小徒弟这么坑害别人还挺有趣的,弯眼一笑,“随你玩吧。”
“事情闹大了,还有师父给你撑腰。”
镜暇是一个狐假虎威的人。
“师兄,你要加油哦。”
沧澜:……
半夜的时候,镜暇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呜呜呜师父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好看……
镜暇像一只胖长条虫子一样在床上扭来扭去扭来扭去。
师父对她宠爱有加,却唯独没有超过对徒弟之外的情感。
好像只有她在烦恼……
漂亮师父堂堂正正,为人清正,她应该是最清楚的才对……
心生妄想,本来就是不该。
怎么可以亵渎了师父呢?
不能!
镜暇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蛋。
睡觉!再这样整晚整晚的瞎想她就把自己的眼睛给挖了。
然后加点辣椒加点孜然给烤成烧烤。
……
“啧,好像又饿了……”
系统:有些话想对说,但是不能说……要忍不住了……
还是休眠一段时间吧……
第二天,某个数绵羊数了一晚上都没有睡着的人起了一个大早。
“窝角的窝们应该给窝们青矮滴师兄亿点点支持……”
镜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试图摧毁路词对沧澜所剩无几的同门友情。
“你确定师兄会喜欢这个吗?”
凭什么不喜欢?她好不容易从山下嫁人的刘姑娘那里借来的,多排场!
就这么办了!
“你对你那小徒弟挺纵容的啊。”洛浮尘看着手里的鱼竿,看似无意随便提起的话题,却让祈青梧眉头一皱。
“和她很像。”洛浮尘看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