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还在观望简繁华性格的谢骄眯了眯眼睛,不可置否。
简繁华摸了摸他的衣服,他虚心听严范阿律对他衣服的反馈,认真的告诉严范阿律他并非刻意穿成这样。
“是这样吗?我家里规矩严,族内弟子多穿金色衣袍,无一人例外。”
“往日我和族内门人一同出行,人多反倒不显眼,现今我一人游历,这身衣袍反而累赘。”简繁华咬文嚼字,对严范阿律一礼。
“多谢兄台告知,我待会就换件衣服,绝不再误伤你的眼睛。”
严范阿律:“啊?呃,也不必可以换衣服,其实也就刚才日头正盛,过一会日头下去了,你的衣服就不显眼了。”
严范阿律明显不擅长应付简繁华这类人,他说话吞吞吐吐,目光游移,看到谢骄后,他宛如看到救星般,把谢骄往他面前一扯。
谢骄被扯到两人中间。
谢骄:“……”
我谢谢你啊。
五年人际交往仅限于两个人和试炼的谢骄倍感压力,社交能力是天生的,他不是穿个越就能成社交大人。
目前社交主要靠脸的谢骄看了看同样是池面,只是类型不同的简繁华,内心纠结之余,莫名多了点同病相怜的意思。
“谢师兄……”简繁华见谢骄被架到中间,语气一凝,他不易察觉的紧张起来。
要命,简繁华想,他该怎么说?谢师兄看起来就很有文采,他要是说的太粗俗,谢师兄会不会认为他不是一路人,转而对他爱搭不理?
简繁华虽是家中唯一的嫡子,奈何天性使然,他学规律只能套个好看的壳子,内里对繁文缛节那是学了忘,忘了学。不管他娘如何苦口佛心,简繁华没有那根弦,就不是个长袖善舞工于心计的人。
简繁华偷瞄了谢师兄一眼。师傅在他临行前对他说过,四师叔家的两个弟子都是妙人,要他取长补短,哪怕不能精进,至少捞一捞最低处。
谢师兄应该是个长袖善舞的人吧。
不然说看脸不可取。
谢骄虽面若好女,但发自内在的凌厉和张扬让他不显柔弱,收敛气势时是谦谦君子,但一遇到正事,想必又是一番凌人之姿。
简繁华想,谢师兄一定是个自信骄矜张扬不羁的妙人。
区区起转承合,他定当不在话下。
就交给谢师兄了。
如果谢骄会读心,他一定会困惑,简繁华说是谁,和他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眼看气氛要凝滞起来,谢骄硬着头皮上了,他发现他和别人社交,都得他自己硬着头皮上。
“简师弟……”谢骄斟酌。
斟酌几秒后,他悲催的发现,他和简繁华不熟,根本不知道对方的脾性,于是他顺着简繁华的意思走,“如果实在介意,我可以陪你去客栈换件衣服。”
简繁华:“谢师兄……”
他好感动,谢师兄是如此体贴入微。
谢骄微微侧过脸,不正视简繁华。
压力好大,为什么要那么沉重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