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远还看?你是要跟上去?”赵恒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叶青青身后,见叶青青这般专注盯着另一个男子的背影若有所思,语气有点酸。
叶青青笑着看向赵恒,故意凑近他在他身边嗅了嗅,“赵恒,你今日是不是去醋园子了?”
“没有,我不是一直与你待在一起。”赵恒不明所以。
叶青青狡黠一笑,打趣他,“那你咋浑身酸溜溜的?”
少女脸上的笑容狡黠明媚,那双眼睛黑黝黝的,睫毛一眨一眨像是蝴蝶的翅膀一般,灵动又好看,赵恒只觉得心跳倏地漏了一拍,视线不自觉就跟着她走,喉咙发紧,嗓音低哑,眼眸危险眯起,磨着后槽牙,“叶青青,你故意气我?”
叶青青被他深邃的眼神看的心慌,赶紧收敛住笑意,假装一本正经,“没,没有啊!我只是觉得你吃醋的样子有点可爱。”
叶青青俏皮眨了眨眼睛,转身就跑。
赵恒闻言心下怒了一怒,见她跑了,立马就追上去要找她算账。
两人旁若无人在回廊里追逐打闹起来,叶青青动如脱兔,左闪右躲,在院子里穿来穿去,赵恒武功好,此刻却也如赌气的孩子非要抓住她报被嘲笑之仇。
叶青青也没想到赵恒竟然一路从前院追到了后院,甚至还追到了她屋子里,叶青青跑不动了,认输求饶,一屁股坐下直喘气,“我错了,跑不动了,是你自己要吃飞醋,我可什么都没做,你到底要怎样嘛?”
小姑娘跑了一圈,脸颊透着粉,这会喘着气,婴儿肥的脸上带着一点怒气,气鼓鼓的,看着就像是生气的小猫,无害却可爱,赵恒觉得心口像是被小猫爪子挠了挠,痒酥酥的,见她累得不行,还主动替她倒了杯水,“不怎样,我就是问你,今晚我住哪里?”
叶青青接过水杯刚喝了一口,听到赵恒的话蓦地就呛住,咳嗽起来,好半天才缓过劲,“你想如何?”
“自然是搬回来与你同住。”赵恒顺手喝了一杯水,理所当然道。
“哦。”叶青青再次低下头喝水,轻轻应他一声,表示知道了。
赵恒眼皮一跳,不可思议看着她,“哦是什么意思?答应还是不答应?”
叶青青没想到这人看着挺聪明,关键时刻也是个榆木脑袋,没好气瞪着他,直接将喝完水的杯子往他手里一丢,气哼哼道,“不答应如何?”
“还能如何,那就再等等。”赵恒语气有点失望,也有点无奈,这姑娘也不知哪里来这么大气性,刚刚明明还是他在生气在,这会反倒是她气起来了。
“那你等着吧!”叶青青没好气道,直接越过他去拉开门, “我累了,你先回去。”
刚刚还好好的,下一秒就翻脸将他赶出去,赵恒心里很是不解,回到屋子里,看着剑七那张冰块脸,“你说好端端的,她为何生气?”
“公子,少夫人兴许是真累了。”
“不可能,她要累了,为何还亲自送那叶长青出门?那叶长青什么身份,也配她亲自送?”赵恒一口否定剑七的答案。
剑七见自家想来冷静自持的公子像个炸毛的蚂蚱一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很是无奈,“少夫人或许是念着与叶长青叶公子是同乡的情义上,多给他一分薄面。”
“什么情义?她与他能有什么情义?那叶长青可是对她见死不救,还有那个叶兰香,明明以前那般害她,她还要引狼入室救他她回来,要我说,管那叶兰香是疯了死了,与她何干。”赵恒现在提起叶兰香兄妹就烦,当初去叶家村打听的时候自然是事无巨细知道叶青青投湖前与叶长青那点纠葛,剑七一提,他更是怒火中烧。
“那您想如何?少夫人如今已经与您成亲了,您再不喜也得顾念着少夫人的感受吧!”
“要不是在意她的感受,我早把那对兄妹一同扔出去了。”
“我觉得少夫人只是心善,并无过错,倒是您,男人应当胸怀宽广些,不然少夫人怕是真要与您置气了。您冷静点,四九与舅老爷去接应沈二公子还未回来,不若您先善后昨夜之事?毕竟什么事都不如少夫人的安危重要。”剑七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般模样,劝了半天无果只能搬出少夫人这个杀手锏。
果然,一提到叶青青,赵恒便很快冷静下来,眼神疏冷。
“安国公这次派出的全是死士,昨夜无一活口。四十八名死士死在府城,这事儿可大可小。”
“静安寺五里处不是有个老虎寨,近年来颇成气候,盘踞老虎寨十多年,百姓都得绕着老虎寨走,这老虎寨一直是川府府衙和百姓的心腹大患,不若咱们便端了这土匪窝子,送府城衙门一个新年大礼。”
“是,属下这就去办。”剑七顿时明白,赵恒发话这四十八名死士便只能是老虎寨的山匪,山匪作乱死了就死了,府城衙门还得记他家公子这个人情。
“小舅舅至今未归,想来沈二与四九伤得不轻,你明日派人去看看能不能将人都接回府里。”赵恒想到那叶兰香疯疯癫癫还在府上,害得宋子清这个郎中回来治病才行,不然她疯疯癫癫不知要在府上缠着叶青青多久,他也不能忍。
这天夜里,叶青青睡得正香,她压根没想到叶兰香竟然摸到她屋子里直接躺在她旁边,叶青青吓得魂都没了。
半夜里一声尖叫,整个院子都从沉睡着背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