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格里斯确实过了。”陆沉想了下，“尼诺呢，他那边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他同意了，灰溜溜地走的。什么都没拿，行李和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陆沉丢给金索一张卡，“帮我划笔钱给他，就以格里斯的私人名义给吧。”

“这是什么钱？”

“老婆本。反正以后也用不上。”

金索不敢触及陆沉的伤心处，故意岔开话题，“老好人不是你这么做的。钱可以给，我会以你的名义给，别再让尼诺存有幻想。就让格里斯这个名字永远在他世界里划上休止符吧。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他？”

“嗯？”

“贫民窟出生的还想赖上锦衣玉食的。尼诺还只有十七岁，他能听得了这些吗？幻灭还差不多。”金索打抱不平，“人孩子做错了什么呀，他连喜欢都藏着掖着没敢说，那个梦我们都看了，明明纯粹的感情却被这班人当笑话玷污了。”

“或许，格里斯有他的苦衷。”

“你别再为他说话了，知道格里斯跟你最大的不同吗，在他眼里，利益高于一切，对你来说，兄弟感情胜过所有。他适合当领导人，你适合当兄弟，这些年你官位不升反降，他节节高升，都是葛里教出来的，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陆沉怼他：“你怎么不说斯芬克，他也是葛里的学生。”

“算了。就知道你要维护格里斯。”

陆沉无奈扯了扯唇：“你跟银镜怎么样了？”

“分道扬镳。从索玛利亚岛回来就没见过。叛徒，奸细，这些字眼我一个也不想用在他身上。好聚好散，或许就是最好的结果。”金索用手捂住脸，止不住颤抖，眼神却闪烁，“可这不是我要的结果啊。”

联盟已经把银镜除名，甚至下达最高罪犯的搜捕令。人形作战兵器死的死伤的伤退役的退役，还有留在时空永恒再也出不来的。陆沉无比感慨，“兵器排行又要经历一次大换血了。”

金索顺着他的话往下讲，“换不了，后继无人，SWAT培养的这代接班人里，就荻洛通过了兵器考核。”

陆沉敛眸：“皇帝陛下已经让你代格里斯接管SWAT？”

“差不多吧，格里斯私自围剿mors，中间决策重大失误导致损失惨重，没有降职，只是去特种部队任职，这样的处罚已经算是轻的。”金索说。

金索神色变得格外严肃和认真，“SWAT需要你，我也需要你，回来吧，陆沉。我现在是以兰斯洛特皇子的身份请求你。”

经过索玛利亚岛一战，陆沉明显觉得金索成熟了许多，不仅是外在的五官沉淀棱角分明，更多的则是考虑深远，甚至能猜到他想离开的心思。

“你今天约我出来是想说这个？”陆沉本来的确打算申请退役的，可碍不过金索真挚的眼神，他深吸口气，“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