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到达马里广场，mors高傲地扬着脸，跟谁都欠他二五八万一个表情。

尼诺无奈地抚额，好想告诉身边的服务员自己不认识他，然而他居然发现店里好几个omega偷偷对mors释放勾 | 引信息素。

啊，真是世态炎凉。

服务员上了菜，mors拿起刀叉优雅地吃着，尼诺小声在他身边说，“有时间限制的，你吃快点儿。”

“吾特么……”

尼诺懒得听mors废话，直接叉起一块三明治堵了神的嘴，“超时要付全款的，我现在兜里的钱连十分之一都不够，你自己看着办。”

“你特么……”

“吃不完，我就把你压这儿了。”

“贱人！”

“正好脸不错，刚不是还跟隔壁桌omega眉来眼去。”

“老子是让那只骚狐狸别看我。”mors猛然反应以来，“你吃醋。”

“吃你的。”尼诺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脸色格外平静，“还有十分钟。”

mors挑了下眉，“你收留吾，吾以身相许怎么样？”

尼诺：“你说的一起不会是我想的那个？”

“谁知道你想的哪个。双子神各自心有所属，所幸单飞算了。Los喜欢那个狐狸精，吾看你不错，干脆和你也一起。”

“我不打算谈。”

mors觉得好笑。“怎么？被那个人类伤过，就变成胆小鬼了？”

“不是。你不会懂的，我只是不想再做没有自知之明的事了，所以连想也不会去想的。我收留你，只是因为不想你跟从前的我一样无家可归。哪怕贫穷，我也能给你一片遮风挡雨的地方。你不要会错意了。”

“为什么你连神意也敢拒绝。”

“五分钟。”尼诺低头吃着碗里的嫩牛肉，煎得火候刚好很新鲜，已经好久没吃过了。“你问我为什么？因为贫穷。穷得都快活不下去了，谁还有心情谈感情。”

“等吾回索玛利亚，吾养你。”mors说。

“你先能回去再说吧。”

“等吾回去，吾会赐予你无尽的寿命和永恒的财富，作为回报。”

“我不要。”

mors注意到尼诺眼角的泪光，莫名想要怜爱，伸出手替他拂去眼泪，“你要什么，吾给你什么。”

“无尽的寿命有什么用呢？被Grice背叛后，我好几次都想死，可我没有，没有勇气去死。被自己爱的人利用，失去了筑梦能力，失去了稳定的工作，没有学历甚至差点连自己都养不活，我一度怀疑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你却想赐我永恒的生命，这是让我生不如死。”尼诺抬头看着mors，“如果你能赐予我一样东西，我希望是……”

“你想要什么？”mors问。

想要什么？

活得太苦了啊。

他只想无痛苦地在美梦里长眠。一如曾经在自己的筑梦空间里编织着美梦。这样就不会再感到痛苦了。

尼诺恍然清醒，自己在对一个神明胡言乱语什么，再次指向挂钟，“喂，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