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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带翅膀的鸟人跑得就是快，刚下飞艇，全没影了。”

说话的是萧意，开门的却是尼诺。

大门正对格里斯的办公桌，尼诺推门进来的视线对上格里斯，后者痛苦地耻笑自己，笑容拉动半张腐烂的脸，看起来格外诡异。

尼诺见状疾走几步半跪在格里斯身前，用手轻轻摸着他另外半张完好的脸说，“你……疼吗？”

“不疼。”格里斯拿起桌上的首饰盒，交到尼诺手里，“本来想让陆沉转交，不想你来了。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给你，拿着吧。”

余愿已了，格里斯面色更为平和。

“索玛利亚岛战役后，我辞退你，并不是你不够优秀，而是我不希望你再遇到任何危险。你在工地打工，我一直都在注视着你，我知道你吃不饱穿不暖，但比起丢了性命，这些又算什么。”

“我知道你因为我痛苦了很久，可我那会儿一点也不比你好受。我私下没再联系过你，因为我怕一旦和你说了，就会忍不住告诉你……算了，都过去了，和你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是真的吗？”尼诺不禁睁大眼睛，“你说的这些都是真心的吗？”

“我都要死了，骗你做什么。我只是有些遗憾罢了，能再跟你说说心里话，我已经很知足。”格里斯说。

尼诺扶着格里斯的肩，“你刚刚说，你怕跟我联系忍不住告诉我的，是什么？”

刚进来的mors不明所以，给yours使眼色，“怎么回事儿？我媳妇儿跟前任旧情复燃了？”

yours一脸同仇敌忾，重重地点了下头。“你为什么不难过，我发现你很大度。”

“吾一直知道尼诺心里有别人，吾的生命无穷无尽，吾赐予他永恒生命陪伴，吾也赐予他足够的自由。总有一天，时间会帮他忘了那个人类。他在尼诺生命长河里只沧海一粟，于吾而言不过瞬息刹那，吾为什么要介意？”

yours：“你问过尼诺，他想要永恒的生命吗？”

mors：“Los，我们与时空长河是一体的，我们的寿命用之不竭，你就不想与相爱的人厮守吗？”

“永恒太苦，我不想让Figman受这种苦，如若必要，我会让他自己选择。”

“傻，人类穷极一生追寻永寿，哪有人类会不喜欢永生，这是神才能到达的领域，你明白吗？”

“Figman不喜欢，Figman喜欢无拘无束。我可以去找他的每一世，和他在一起。”

“你老公脑回路不太正常，咱不跟他一般见识。到时候甭管他愿不愿意，吾帮你打晕他，掳进时空永恒做压寨老公就完事了。”

陆沉已经很焦虑了，又来几个活宝有点不耐，“我说大舅哥，能不能别说这么大声，我都听到了。听说，你要掳我？”

mors尴尬咳了两声糊弄过去，“yours，赶快把天谴剖出来，还给吾，吾还要回时空永恒，处理一大堆烂账。”

yours说干就干，火焰荣光在手转眼贯穿格里斯的胸膛，血溅了一地。

尼诺惊呆，连忙去拉yours的胳膊，“yours，你在做什么？请别伤害格里斯。”

“你不想他死，就让开，天谴要发怒。”yours甩开尼诺两米远，长指甲划开格里斯的胸膛，徒手伸了进去，过了会手掏了出来，一颗鲜血淋漓的天谴握在掌心。

那东西像是心脏，仿佛还会跳动一般，在yours手里淌着血有节奏的颤动。

陆沉嫌恶地看了眼，差点没作呕，他瞥着mors，“大舅哥，你确定，这玩意你吃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