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靠在门上，剪裁合身的制服穿在身上高大有型，他眯了眯眼听洛邑和厨师长交流完毕，然后顺势把门关上，指了指厨师长道：“别见外，自己人。”

戴萌惊讶地上张大了嘴。

“你们以前可能没见过，东欧分部二级负责人Fox。”陆沉介绍说。

“厨房重地，虽然有监控但没录音，各位不用担心。”厨师长张罗着锅碗瓢盆从监控里看就像是给新来的介绍各种厨房设备的使用流程。

“老大，你查到突破口了吗？”

“的确查到一些。具体的需要我跟佩兰再碰头商量后告诉你们。虽然比你们早进来几个月，事实上除了联系上Fox这个线人以外，我并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线索。倒是佩兰发现一些关键信息，可能对我们有用。”

“你跟佩兰那小子看上去处的挺不错。”

陆沉并不否认：“只要他不打Los主意，我们还能处朋友。”

Fox问道：“喂，新来的，你们几个会做饭吗？”

几个人异口同声：“不会。”

Fox叹了口气：“没事，我会教你们。你们都是帝国的精英，相信这点厨艺应该难不倒你们。”

“怎么又是做饭。我记得上次也是东欧任务，我们也被逼做中式大餐，Los做了一堆非牛顿物体，还把面粉捏成不可描述形状，我觉得我们大概做饭天赋值是负数吧。”戴萌和洛邑对了一眼，叹了一口比Fox还重的气。

陆沉在戴萌头顶敲了个爆栗，“一群战斗力爆表，厨艺值低下的家伙，Fox，他们是通过我们的暗线关系进来的，别露出破绽把自己人暴露了。”

Fox对他比了个放心的手势，“知道。”

戴萌见陆沉迈着长腿大步往外走，“老大，我们后面怎么碰头？”

陆沉停下脚步，沉吟片刻道：“随缘。”

的确是随缘，他和佩兰碰面联络消息也是靠随缘，这里面到处都是摄像头，跟谁太频繁接触都会轻易暴露。

所以无论哪方面，进展都特别慢。所幸的是，陆沉刚回到岗位就被通知调岗，他去的地方接近内部核心区域，因为涉及业内机密所以监控范围敏感，直白来说就是盲区增加了。

最重要的是他能跟佩兰有更多交集，同一区域的人是被允许交流的，当然聊天可能会被监听，但一般没人会去听。能到达这个区域的，已经通过忠诚测试。

陆沉坐在星空下的草坪上望天发呆，佩兰抱着一叠数据手稿经过，他们之间唯一的话题就是yours。

佩兰其实早就想问，但之前不太方便，再往前他们满怀敌意：“yours还好吗？”

陆沉疑惑地转过脸来：“你不知道他的事吗？”

“不知道。没人肯说，虽然我也私下查过，但有关他的消息被全面封锁了。我很久没见过他了。”佩兰说。

陆沉笑了下：“他死了。”

在佩兰震惊略带崩溃得的眼神里，陆沉自嘲笑笑接着道：“他总说凤凰是不死的。可哪有什么不死不灭，我亲眼看见他的灵魂在我面前化为灰烬。要不是他死前觉醒凤凰涅槃，甚至可能连身体都不曾留下。现在他的神体在时空之镜里保存着，等待着新神降世。mors说新一任的银色凤凰会在扎克拉树上结出果实。”

陆沉人前表现得没事人一样，其实这才说出心里话，“可我去过索马利亚岛好几次，扎克拉树上并没有结出新的果实。mors说少则几年，多则几十年，扎克拉才会哺育出新的凤凰蛋。我只好埋头工作，一刻也不敢停下，我怕一停下就会想起……Los其实已经不在的事实。”

“但我始终相信他会回来。他明明就是这么答应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