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天边泛起了淡淡的橙红色,篝火在空地上跳跃,发出噼啪的声响,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温暖。
火光映照在坦格的脸上,他紧锁着眉头,脸上写满了焦虑与无奈。
时安躺在坦格的怀里,小小的身躯不断地扭动着,他的哭声在空旷的夜色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他的鼻子和眼睛都哭得红红的,泪水不断地从眼角滑落,打湿了坦格胸前的衣襟。
坦格手忙脚乱地拿出一条纽扣项链,试图吸引时安的注意力,项链没有起到白天吸引的效果,被挥舞着小手打掉。
时安哭得更加厉害。
“噢~不哭,没事。”
他又试了试喂羊奶,时安紧闭着小嘴,拒绝进食。平静如水的脸庞,此刻却写满了焦虑。
就在这时,树底下传来一个慈祥的声音。一个老妇人从黑暗中缓缓走出,她穿着一件朴素的蓝色长袍,头戴一顶白色的头巾,脸上布满皱纹,眼中却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她走到坦格面前,微笑着说:“先生,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愿意帮助您。”
坦格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她脚边那个害羞的男孩,他认得这两个人,他们是中途上祖孙俩。
他点了点头,轻声说:“麻烦您了。”
老妇人接过坦格手中的孩子,轻轻摇晃,见没起作用,便打开襁褓。当她看到时安光溜溜的身体时,不禁惊讶地皱起了眉头。她疑惑地问:“怎么没给他穿衣服呢?”
坦格尴尬地解释道:“遇到了一点意外,目前没有合适的衣服。”
老妇人点点头,表示理解。在她打开襁褓后,时安哭声渐渐平息了下来。白皙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了少许红痕,妇人摸了摸襁褓的布料,看到这老妇人已经明白这孩子不舒服的原因。“这料子不合适给孩子做襁褓,需要柔软一些的布料,还有其他衣服吗?”
坦格从行囊中找出时安以前的衣服递给老妇人。
老妇人接过衣服后惊叹道:“这衣服料子真好,看这个大小,您还有一个大一点的孩子吧?”
坦格想了一下,确实没错,虽然衣服是时安的,但自己确实有一个大儿子,他点了点头说:“是的。”
老妇人又问道:“那他们呢?您的妻子呢?”
坦格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因为一场意外不在了。”
老妇人听后轻轻叹了口气说:“真是可怜的孩子。”她转头对继续说:“先生您也来学习如何缝制衣服吧,小孩子长得很快的,您得学会自己给他们做衣服才行。”
坦格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抬脚走过去。借着零星的火光,坦格坐在老妇人身边开始认真地学习如何缝制衣服。
他的手指笨拙态度却非常认真。老妇人耐心地指导着他每一个步骤都讲解得非常详细。两人一边缝制衣服一边聊着天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深夜。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新和远处花朵的淡淡香气。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蜿蜒的乡村小道上,给这辆即将再次出发的马车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马车缓缓移动,车轮滚动在石子路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与远处鸟儿的鸣叫声交织成一首乡村的晨曲。
马车在靠近夏南城的前一个镇子,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车夫勒住缰绳,马儿嘶鸣一声,随后安静地立在了原地。
老妇人缓缓地从马车上走下来,那名男孩紧随其后,他的脸上还残留着稚气未脱的稚嫩,坦格并未注意到男孩眼底的紧张。
坦格:“您在这下车?”
坦格站在马车的另一侧,他微微眯起眼睛,他的视线越过老妇人,落在已经跑远的男孩身上时,他的眉头轻轻皱起。
老妇人笑吟吟地转过身来, “是的,我就住在这边庄子上。”
一股力量撞了一下坦格,他疑惑看着旁边的男孩,男孩急忙道歉“抱歉”说完,男孩害羞地小跑离开。
“那我走了”坦格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名已经跑远的男孩。“您孙子都跑远了。”
老妇人愣了一下,她这才意识到坦格指的是谁。她微笑着摇了摇头,“那不是我的孙子,只是我们路程一样,那孩子可能是害怕所以一直跟着我。”
坦格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歉意,“是吗?是我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