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一听,转头看向顾西,小嘴舔了舔,眼底闪过一丝雀跃,他似乎想起什么,这份雀跃又瞬间熄灭,重新将头埋回坦格的怀里。
众人见这幕,暗道不好,这小家伙没准会将这事记到明天,这样的话晚饭也不会吃。先前就有这样事情,自那以后对于接近时安的人 他们都会很紧张。
坦格轻拍时安后背安抚:“没事,我们先不吃,爸爸带时安去骑马。”距离他们住所不远处就是农庄,四周都是田园风光还有一处大草坪。
李志将马牵出来坦格上马后转而跟李志交代,“你不用跟来,帮顾西处理剩下的事情”说完骑马出去。
一路上坦格不断跟时安讲周围风光,路边的花草树木,蝴蝶虫子,时安的目光渐渐从悲伤中走出来,好奇打量周围的时间。
最后父子两人停在一处田埂上,只因下面的人正在维修水渠,时安没见过,这陌生的场景让他十分好奇,这个能够转起来的家伙是什么。
坦格也不做打扰孩子兴致的家长,他打开小马扎让时安坐着,怀里抱着顾西刚刚装的奶瓶,就这样静静坐在田埂上看着别人维修。
村民们对这父子的到来感到很奇怪,两人衣着不凡,看着不像对这些事情感兴趣的,以为只是过路,没曾想两人盯着他们维修一盯就是一个下午。
这一个下午下来,他们也看出来是那个小娃娃对能转的大家伙感兴趣,旁边这个家长就由着孩子,连小马扎和吃饭的家伙都带来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田埂处的风景一变再变,时安看着别人维修水车,土丘上村里的孩子妇女盯着时安和坦格看。
热切的目光盯得坦格这个自小被关注长大的人,都臊得慌,看着土丘上的妇人越来越多,他蹲下身朝时安商量:“安安,我们先回去,明天爸爸再带你来看。”
时安摇头,目光仍旧关注正在转动的水车。
“这男人带孩子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挺新鲜。”
“你们还别说,他长得真帅。”
“老帅了,我都看一下午,这 要是我老公多好。”
“咋得嫌弃你们家那位杀猪匠?嫌弃给我啊。”
“就是就是”
在生产力低下,大部分都是吃素多吃肉少的环境里,杀猪匠是一门相当热门的人物,因为卖不出去自家就会有肉吃,在着卖肉可比卖粮食赚得多。
原先说嫌弃那位妇人连忙打哈哈,“我就说说,走了走了”牵着孩子快速离开。
土丘距离田埂不过就是三米的距离,这个距离相当于对方在你头顶讨论你。面对对方的“窃窃私语”,全程听完的坦格捏了捏发疼的头,就在他考虑如何说服时安离开时,维修水车的农民,终于在收拾家伙事,这表示完工了。
“安安,你看伯伯们回去了,我们也要回去了。”
“看看”意思再看看。
残阳西斜,点点星辰犹如斑驳白点,缀在湛蓝的夜幕上。骏马上的父子两人缓缓而归,他们都影子很长很长。
回到住所,时安下马前盯着坦格认真道:“爸爸,明天还去。”
坦格点头:“好,明天爸爸带你继续去看。”
得到满意答案的时安重新展露微笑,他乖乖窝在坦格怀里,小手抱着坦格的脖子,大脸贴小脸,这粘糊劲将坦格的心化得一干二净。
此时的坦格都在考虑要如何轻人定制一辆小一点的水车放院子里,给时安玩。
与屋外的幸福氛围不同,屋内围在桌子边上几人,面露严肃。蒙吉带着白宣两兄弟,下午便回来,得知没有找到人,也没有得到对方的消息,几人面露难色。
这一路上四个月的行程横跨整个内陆,他们经过很多城镇,见过很多人,每经过一个城镇他们都在当地停留几天寻找能够维修信号器的人,无奈没有。
这里生产力偏低下,中心最繁华的城市才会有电灯,蒸汽火车这些工具,偏远的城市农村都还是人力劳动,开着油灯来照明。他们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白歌口中那个奎兰,谁也没想到千里迢迢到这边,结果对方搬家了。
屋内的众人听见时安叽叽喳喳地自言自语,便知老大回来了立即整理好心情。推门而入的坦格看着手下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便知道有事。
他对角落里的白歌说:“白歌你带弟弟去房间里面玩玩具。”
白歌胆怯地上前:“好。”
等人走远,他才开口目光沉沉问:“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