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马蹄声在院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踏入院内,高大的男人踩着月光归来。
坦格前脚回到客厅,刚给自己倒一杯水还没坐下,就见一道身影从门外走进来,这个时间点会是谁?坦格疑惑看去,只见黑暗中的身影逐渐清晰,是宋斯辰。
“你回来了?”坦格安然落坐在沙发上问。
宋斯辰没有理会对方,径直穿过客厅。
沙发上的坦格眉毛微挑,他这个大儿子好久没有用这个态度对待自己,冷不丁变回来,还有点新奇。
不等他琢磨,空气中的血腥气让他眼神一变,声音沉沉问:“你去做什么?”
他了解这儿子的身手,身边还跟着一队人不可能受伤,这味道只能是他自己主动动手。
宋斯辰脚步停顿,“你管我做什么。”说着就要继续上楼。
昏暗的烛光下,让人看不清坦格的表情,听不出喜怒的声音淡淡道:“我们不能好好沟通?”
“想好好沟通?”宋斯辰转过身,目光直直落在坦格身上,语气中带着恼怒。
坦格微微颔首:“自然想。”
宋斯辰快步上前,一个俯身与坦格八分相似的眉眼逼近道:“你已经派那么多人出去找药贩,为什么你还要出去?据我所知你并不是去找药贩,是什么比安安还重要。你在隐瞒什么坦格。所有人都觉得你是一位合格的父亲,有时候我在想你真的是吗?”
提到时安,坦格快速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脸严肃问道:“安安怎么了?”
宋斯辰没有回答,他在等坦格回答。
坦格丢下一句,“你不懂”快步上楼,还没有推开房门,门从里面打开宋清和走出来,“安安好不容易睡着了先别进去。”
借着门缝仅有的视野,坦格看见时安腿上的木板,脸色一变,周身散发着一股寒气,他一字一顿问:“安安腿怎么了?”
宋斯辰站在楼梯口,声音从黑暗中传出,“断了,被人打断了,身上和脸上全是伤,我找到他时,人就趴在泥坑里面,那时候你在哪里?尊敬的陛下,您当时在哪?”
这次宋清和没有站出来劝解,他在旁边静静等待坦格的回答。
次日清晨,尖锐的哭喊声将早晨的静谧割破。
“就是你,就是你们家的孩子将我家两个孩子打成这样!”
“赔钱!不然就去治安所!我要告到城主那!”
一对中年男女站在小院门口,男人一脸横肉身材肥胖,满脸的痘痘身上带着厚重的酒气,在他脚下还有一个酒瓶子,显然刚从那个酒馆出来,他每说一句话就打一个酒嗝,说话带着味道,让周围观望的人群纷纷退步。
女人则一脸憔悴,穿着陈旧的复试围裙上还沾着些许血渍与不知名的污渍,她瘫坐在小院门口哭喊。
在人群议论中,小院大门打开,率先走出四名侍卫左右各站两个,坦格这缓缓走出来,他英俊的外表上毫无波澜,好似对方并不是在他家门口吵闹,声音淡淡问:“什么事?”
冯奎摇摇晃晃走上前,神态微醺,“你家孩子打了我两个儿子,赔钱!”
女人从地上爬起来,猛得上前就要抓坦格的衣服,诺克特挡在前面,将女人推开,声音严肃,“好好说!”
“让你家小贱种出来,他把我孩子手脚都打断了,我也要打断他的手脚”女人哭喊道。
此话一出,好几道狠戾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那目光柔如利刃,让哭喊中的女人愣住,胆怯地后退几步。
“就是你家孩子打,我孩子说了昨天他只遇见过你家小儿子,几个小孩互相闹玩,你家孩子自己摔了,结果晚上你家大儿子来我家,将我家两孩子手脚全打断了。那孩子就是魔鬼!”
周围观望的人,纷纷点头议论。
“这也太过分了,明明只是小孩子的玩闹。”
“就是,就是,冯家两个孩子虽然顽皮但也不知道将人家手脚全部打断”
“太残忍了!”
坦格听到这里才听懂,昨晚他们相互没有得到对方要的结果,他想着今天查清楚,安安遇见什么事情,没想到对方早上就找上门。
见坦格没有说话,冯奎再次开口,伸出手指着坦格,怒斥道:“瞧你这样是不会教孩子的,你不会教我来帮你教,我肯定打得他们乖乖听话。”
坦格眸色一暗,剧烈起伏的胸膛昭示着此刻的愤怒,他抬脚走上前,一字一句道:“你要教训我的孩子?”
男人没有意识到不对劲,依旧嚣张用手指着:“我不但教训你孩子,还能教训你。”在他看来这样穿着精致的男人,就是一个花架子。
“啊!”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红色的鲜花,一只断手切开整齐地掉落在地上,坦格手拿长剑,面色微怒,“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