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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自动售货?手动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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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上这种不讲道理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小丑只能认栽。毕竟他现在跑也跑不掉,目标这么大离得还近,根本不需要瞄准,随便一枪都不太可能脱靶。

他好不容易熬成人,可不想再回去做动物了。

他识趣地收了手,飞快缩回雕塑的大嘴里,还不忘顺手把雕塑旋开的半颗头带上。

唯独把礼帽忘在了刘垚头顶。

刘垚哆里哆嗦把礼帽从头顶上取下来,触手还留有些余温,他想要放声尖叫然后把那顶帽子远远扔出去。

可转念一想储楚和余柏刚才关于狩猎与被狩猎的判定的推测,又强装淡定一脸嫌弃地把帽子丢在了雕塑的箱子上。

只是筛糠一样的手显示他不平静的内心。

余柏最后一个上前,把手放到检测区。

“Surprise!”小丑被既定程序弹了出来,语调依旧充满激情。

看清楚这次把他召唤出来的是那个拿枪的高中生,小丑根本晃也不晃了,也没有从礼帽倒过来的仪式感,直接把她放在检测口的左手翻过来,将游戏币塞进她的手里又迅速缩了回去。

大嘴合上,又打开。

一条绘满了油彩的胳膊鬼鬼祟祟伸出来,摸索一下抓住了箱子上的礼帽便迅速收回,一切恢复到了她们刚来的时候的样子。

小丑苦不堪言,被困在这里一动不动给人家当召唤物的是他,真是不明白了,她能有他怨气重?

跟她比起来,他简直是新时代的爱岗敬业好青年。

“这么简单?”小丑缩回去时余柏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多了两枚游戏币。

她收回手好奇地端详,这两枚游戏币个头要比一般的硬币大些,磨旧的镀银表面边缘透出一点红色的铜,沉得有些掂手。

正面是大笑着的小丑头像浮雕,翻过来是一整个手舞足蹈的小丑,姿势和小丑雕塑还有马戏团里的小丑舞一模一样。

还真是……无处不在。

“好了,现在就可以去那边换吃的了。”储楚手指着一大片在雾里洇开的黄色灯光,在这样潮湿阴冷的环境里,看着竟然让她们产生了一丝暖意。

自动售货机里的商品琳琅满目,吃的喝的摆了一整柜,从巴掌大小的面包到花里胡哨营养丰富的套餐不一而足,定价也是五花八门,全面满足细分市场。

余柏看了一圈,直接把两个币都换成了最便宜的面包,柜门下掉出两只又冷又硬的面包。

储楚端着热腾腾四菜一汤回来,看见那两只面包,痛心疾首得仿佛余柏花的是她的游戏币:“一个没叮嘱你就换了吃的了,游戏币很贵的你怎么不换道具啊啊啊!”

“我也饿了。”余柏低头,语气不像是认错。

“算了换了就换了吧,两个币也换不了什么强力的道具,能有几个道具有你这把枪更强力啊……话说你的枪从哪里来的?方便说吗?”储楚把饭往余柏面前一推,不忘自己情报贩子的初心。

“鬼屋里。”余柏不多客气,先端了热汤喝了一口然后捧着碗暖手。

虽然知道这些全都是数据流,尽力想象之下身体也被骗过,竟然感觉手没有那么冷了:“周公馆只有四层,地面很松软,还有灌木缓冲,坠楼根本不是她的死因。我本来想探下她还有没有呼吸,却发现了枪伤,而且她手里还有火药的痕迹,然后我就在那边的灌木丛里找到了这把枪。”

“你呢?你是怎么通关的?”

“我是在变成道具之后才去的鬼屋,一开始是为了逃避游行,结果发现游行的时间一到,不管我人在哪里在干嘛,都会立刻出现在队伍中,后来我在鬼屋里失败了很多次,变成无脸人又被召出来,又回去,最后才从她的房间里找到了这本日记,不知道算不算通关……”储楚摇摇头,情绪有一瞬的低落:“我的任务进度被花车游行的支线任务锁住了,其实我在花车游行之前就已经完成5个项目了,这是最后一个,结果没想到被困在……等我一下!”

说完像闪现一样出现在了自动售货机前,一只牛奶猫从她的位置下踱着步出来,远远地在储楚身后跟着。

不远处走过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攥着几枚游戏币对着满柜的食物有些犹豫。储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身边,自然地搭话道:“那个套餐很好吃的,也没有贵很多。”

佯装出的天真神情里流露出对美食的向往。

男人完全无视了她,娴熟地点选了第二档的套餐,端着径直朝两个人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储楚的位置上,对刘垚露出关切的表情:“怎么两个人只吃一份饭?我这里还有多的游戏币,要不要我请你?”

刘垚眼神放空默念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余柏淡定地垂眸一口接一口喝汤。男人颇有些锲而不舍的精神,舔狗一样对刘垚继续发起攻势:“吃不饱怎么……”

话没说完就被储楚咬牙切齿的怒喝打断:“敢无视我?小白,给我挠!”

牛奶猫正弓着背冲男人呲牙哈气,听见储楚的命令立刻窜了上来一把挠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血珠从伤口里沁了出来,男人捂着脖子上的伤口不怒反笑,居然还有送上门的。

一只猫而已,没能力狩猎的废物,还有这个一脸蠢相的新人,他不介意一并收下。

牛奶猫一爪过后轻巧落地转身,摆出再次进攻的架势,男人把略长一截的西装外套甩开,露出被肌肉绷紧的衬衫。在踢向牛奶猫时背过了身,刘垚蹭一下站起来紧紧握住了余柏的小臂:“老大,那是?”

男人的屁股上长了一截圆滚滚毛茸茸的白色尾巴。

是兔头男,真是冤家路窄。

不过这回他身上的动物特征消下去了不少,连头都变回人形了,只剩下一截被长西装挡住的兔子尾巴,余柏才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来。

但余柏和刘垚的组合特征实在是好认,他还没有放弃捕猎刘垚的念头,居然还敢来。

牛奶猫到底是人变成的,没有那么敏捷,很快落了下风被兔头男抓住了尾巴一把掼在地上,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

方圆十米的草丛里幽幽亮起许多双野兽的眼睛。

“小白!”储楚举着不知道从那里捡来的破木棍从兔头男身后偷袭,被他侧身闪过一把抓住储楚的手腕,嫌弃地撇在一边:“又是你。”

余柏扶住踉跄中连退几步快要摔倒的储楚,左手又掏出了那把手枪。

手枪是解锁了,但万恶的系统没有给她配子弹。她之前其实一直都拿着把空枪虚张声势,这回真打起来了,也不知道混战中兔头男能不能看见枪口,看见枪口以后能不能冷静下来。

兔头男眼睛还在死死盯着刘垚,却忽略了身后冲他扑上来的动物们。

不同花色不同大小的野猫冲上来抓眼睛的抓眼睛、挠脖子的挠脖子,两只大狗一左一右咬住小腿,还有一道黄色闪电飞出直冲最柔软的腹部,兔头男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再无力反抗这场围殴。

他用左手护脸遮挡着连绵不绝的进攻,右手摸上了手环。一道红光闪过,整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了地上一件几乎被撕挠成布条的西装,和全员懵逼的动物。

奶牛猫一瘸一拐地走出来,储楚轻轻喊它:“小白。”然后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它的头。

刚才还乱成一团的猫猫狗狗都安静了下来零零散散蹲坐着,余柏这才看清那道飞出来的黄色闪电居然是只黄鼠狼。

储楚把兔头男没来得及吃的饭推到余柏面前:“我用这个换你那两个面包可以吗?”

余柏楞楞地点头,还没从变故里反应过来。

储楚利落地把面包掰成几块丢在小动物面前,留了块大的放在小白的面前。

“他们……”刘垚想问又害怕自己不礼貌。

“原来都是玩家来着,被狩猎了就会变成动物,然后慢慢慢慢丧失掉意识,真的变成动物。”储楚趁着小白埋头吃面包,用手一下一下捋着它的毛。

“你之前说的线人就是他们吧?”余柏把话题岔开,她又在储楚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内疚。

“是啊,他们和我合作,他们帮我收集情报,我给他们一些报酬,比如吃的啊用的啊……”

“那你是怎么听懂他们说话的?”刘垚疑惑,他听见的就只有动物的叫声啊,难不成储楚还掌握猫语狗语?

储楚垂下眼睛看着小白:“因为我和他们是一样的啊。”

面包本来没有多大,分这么多份每个人只能得到一口的量,很快吃完就四散离开。

储楚把餐盘推到两个人面前:“你们也吃啊,一会儿饭凉了。”

刘垚大为震撼:“……那啥不是说不要吃来路不明的食物吗?”

“这是我给你的啊。”

“就是,在你给我之前,它是不是属于别人?”刘垚循循诱导,企图将这棵歪苗掰正途。

“是啊,但我抢过来了,来路就明了。”

尝试失败,他决定放弃。

“……那我们刚才吃的那份?”余柏看了眼已经见底的汤和饭。

“也是我抢的啊。我又没有游戏币。”储楚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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