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宁和李念青多年同事,当然能听懂对方的言外之意了,轻轻笑了笑:“我觉得戴宝像是一只北极兔,长得那么可爱腿又那么长,你们怎么看?”
庄默终于找到机会发言了,第一个举手赞同陆一宁的话:“太贴切了,我举双手赞成!”
车里没人有异议,李念青在问过戴宝的意见后,同意她把自己的群昵称改成了这个。
陆一宁终于想起之前的被遗漏的那个问题了:“念青,那个刑侦支队的佟真依,你认识?”
“大学同学。”李念青简单地回答到,然后把这个问题原封不动地递给了戴宝。
戴宝详细地解释到:“真依是我读研究生时的舍友,虽然她是犯罪学专业,我是刑事科学技术专业,但公大女生还是少嘛,我们就被安排到一个宿舍啦!”
李念青哦了一声:“看起来你们关系还不错。”
戴宝不断点头,非常愉快地说:“我们宿舍四个人,我和她关系最好了!因为我们平时都喜欢看综艺消磨时间,虽然喜欢的明星不是同一个,但我推和她本命之间关系可好了,我俩也特别谈得来!”
“我推?本命?这是什么意思?”李念青不解地问。
戴宝瞪大了圆溜溜的双眼,震惊于自家领导落后的冲浪速度,但还是认真地回答问题:“这是饭圈儿用语,我推的意思大概就是说这个偶像是我非常喜欢且大力支持的,本命也差不多,就是指我喜欢的那个偶像,而且是最喜欢的那个。”
趁着李念青消化新词的间隙,陆一宁那双桃花眼滴溜溜地一转,立马抛出一个问题给戴宝:“那你这位舍友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她在读的本科的时候,遇到过一位惊才绝艳的同学?”
“没有,”戴宝想都没想,回答地很是迅速,“但她有跟我提过她本科时有一个舍友,和她特别不对付。她说就是因为这个舍友,她一点儿都不想留在政大读硕士了,这才报考了我们公大。”
“哦?这舍友干了什么呀,这么招人烦?”陆一宁进一步问到。
“一开始是一些生活上的琐事,比如真依每天早上准备去上课的时候,怕自己丢三落四都要清点一下书包里的书目再出门,但是她清点的时候喜欢出声,就是小声念叨,可她那个舍友就显得很不耐烦,让她不要再叨叨了,真依说那个舍友特别急躁,语气也特别冲,很吓人。
后来真依想缓和一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想在上学的路上两个姑娘手挽着手走路,这不是很常见的事儿嘛?可是那个舍友又拒绝了,一直就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真依是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她了。
还有呢,真依洗澡花费的时间比较久,那个舍友经常催催催,可是真依在进浴室前已经问过大家,确认没有人要用卫生间才进去的啊。”
陆一宁摇着头叹息:“那确实有些不通人情了,可就这点程度也不至于让佟真依这么厌恶政大吧?应该还有别的事情吧?”
戴宝叹气道:“那个舍友在生活作风上有些问题,衣服鞋全是名牌儿货,大牌护肤品说送就送,真依说她们都看见那个舍友好几次坐上豪车了呢,大家都传她是被包养了!这也就算了,你情我愿的事儿嘛,现在这个社会,道德上有些瑕疵也是常事儿,可你知道嘛,这还不是最过分的!”
陆一宁被深深地吸引了:“最过分的是什么?”
“大二的时候,有个教授很看好真依,她是有机会跟着那个教授做研究的,却被那个舍友截了胡!听说包养那个舍友的人可有背景了,谁知道背后是怎么操作的,总之这个机会就这么没了,唉。”
陆一宁点头:“嗯,那真的是很难受啊。”
戴宝接着说:“真依说她的那个舍友在大二结束后就离开了学校,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有人说她是休学了,也有人传她是退学了,还有人说她是出国了,谁知道呢?本科四年,前两年有这个舍友给真依添堵,后两年那个教授对她的态度变得冷淡疏离,她过得实在不舒服,差点儿都抑郁了呢。”
陆一宁同情地说:“那确实不好再留下了,换个地方读研,有助于转换心情。这不很幸运地遇到了你嘛,看来佟真依这个决定做对了。”
翟玉文使劲儿捂着自己的嘴,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声还是从指缝中溢了出来,平复了一下心情,对前排的陆一宁还有李念青说:“抱歉,我失态了。但是你俩也别逗人家小姑娘了。”
戴宝茫然地转头看向翟玉文:“翟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陆一宁靠着椅背慵懒地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如此清澈的,老古董你这么一本正经的真败兴致。”
李念青微笑着给满脸问号的戴宝解惑:“佟真依嘴里那个被包养的舍友,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