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屋外的树木舞动着,像是一个个鬼魅的影子.恐惧、伤心,各种情绪攫取着苏月娴的神经,令她蜷缩在一角.
街道又黑又长,玻璃渣子嵌在脚底的疼痛那么铭心刻骨.
可怕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就在身后,她重重地摔在地面,欲要起来,一张丑恶的脸欺身而下,干巴的双唇落在肌肤上,像毒蛇的鳞片游走而过,令人恶心。
“放开我!”
黑夜寂静,没有一个人听到呼救,周遭的一切冰冷而绝望.
狭小的柜子,窒息感那么强,脚步碾碎塑料的声音,像是脊梁骨被踩断。
怎么办?要怎么办?
握着酒瓶的手在颤抖,心弦已崩到最紧!微小的缝隙下,恶魔的双脚在面前来回游走……紧接着!他停下了!
不要……不要……
冷汗涔涔而下,缝隙的光一瞬被什么挡住.
“吱拉——”绵长、刺耳的声音刺穿耳膜,顷刻间,一张猥琐可怖的脸就在眼前,无限放大,她惊惧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小宝贝,找到你了。”他油腻说道,随之将她一把拉了出去,她反抗,被狠狠扇了耳光,一下又一下,直至她被打晕,被剥去了衣衫,强行占有.
她无力的,像是行尸走肉般躺在地上,手触到一丝冰凉,她缓缓侧过脸,是刚才掉落的啤酒瓶,她摸起一块碎片,空洞而无望地对着自己的脖子用力一划,鲜血汨汨而出,染红了湖蓝色的新裙。
泪水从眼角流淌到洁白的枕头上,她死了,解脱了,与此同时,聂云笙惶恐地睁开眼,因为他也做到了同样的梦,苏月娴的恐惧,他感同身受了!
那该是多大的绝望啊?
他心疼地站起身,刚要进屋,就听她呜咽着,他急切地推门而入,就看昏黄灯光下,她满头大汗,眉头紧蹙。
“苏月娴!”他焦急地坐到了她的身边,宽慰道:“别怕,是梦,只是梦。”
他抓住她的手,想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可抓到手的瞬间,她却是用力反抓住他的手,像是在抵触和抗拒,他并没有阻止,小心翼翼将她揽入怀中,像哄小孩般,抚着她的发:“别怕,苏月娴,没人能伤害你了,别怕。”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身子缩了缩,像冰雪夜受伤的小白兔,往着温暖去靠.
终于,她缓缓睁开眼,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胸膛,意识到自己正在什么人的怀中,忙是抬起头。
“你醒了……”
看清来人,她惶急退开身,疏离道:“你怎么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