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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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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照离惊讶:“宋时晏?”

宋时晏淡淡嗯了声,面无波澜的道了句:“你从哪里找的这几个吃白饭的?太没用了。”

姜照离:“……”

被说的几人默默垂下脑袋。

宋时晏转过身提起放在地上的东西,背对着她摆手:“最近洛城有诸多不平,城外难民越聚越多,恐有人趁机行恶,你快些回府去吧。”

“没什么要紧事就不必出来了,总不能接任个姜府,连使唤人跑腿的权利都没了。”

话落后,他提步离开。

姜照离一怔,心底那句谢谢还未说出口,便瞧见他渐行渐远的身影。

“走吧。”姜照离放下帘布。

刚起步,她突然想到什么:“等等,先去牢狱吧。”既是这几日不太平,那便少些出府,先将眼前之事处理了。

上次那几名行刺她的管事,她本不想再管,可前段日子这些管事的妻子孩子前来求她,让她不看佛面看僧面,看在他们为姜家奉献了十几年的面上,饶他们一命。

如今不太平,他们又都是孤儿寡母,实在危险。

说实话,那些管事是罪有应得,可他们的妻子孩子却是无辜,她的确动了恻隐之心,她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看看,看他们可有悔改之意。

姜照离给狱卒塞了银子,几人眉开眼笑的接下,把姜照离一阵夸赞,说她心善,不记前谦的来探望那群恶贼。

在狱卒的带领下二人踏进牢狱,一股热气袭来,入目是笼子一样的铁栅栏,阴森可怖,光线极暗,空间狭小,且气味难闻,多是血腥味、汗臭味及一些道不明的气味。

刚一进来,姜照离与春桃便有些呼吸不畅,二人只得用袖口捂住口鼻,皱着眉继续朝前走。

待数十步后,她们立在一牢门前。

牢内的四人身穿囚服,衣裳破破烂烂,萎缩在角落里,蓬头垢面如街头乞丐,甚至不如乞丐。

顺着光线看清是姜照离后,他们瞪大了眼,身子紧紧贴在牢门上,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几人朝她伸出手,能清晰的看到他们指甲盖中隐藏的血垢,一双混浊的眼睛显得格外可怕。

姜照离心中一紧,忍不住后退一步,春桃上前一步将她拦在身后,警惕地凝着几人。

狱卒拿着火把在牢门前晃了晃,呵斥了几人,转而笑眯眯的与姜照离解释:“姜二姑娘不必怕,牢门都是上了锁的,他们出不来,您有什么疑虑直接问他们就行。”

几人见状,哭天喊地叫冤:“二姑娘饶命啊,我们是被冤枉的。”

“二姑娘,求求你救我们出去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我们当时只是想教训教训你,顺便要点银子花,绝对没想要伤人。”

“姑爷是他自己撞上来的,我们只是想吓唬你们,没有要伤人的意思。”

“我们家里还有妻子与母亲要养活,没了我们她们可怎么办。”

“求姜二姑娘发发善心。”

姜照离不为所动,冷淡开口:“即便如此,姑爷受伤是事实,你们想夺财也是事实,还有何可辩解的。”

姜照离忍着不适问狱卒:“他们什么时候能出来?”她问这句话,完全是为了他们外头的妻子跟孩子。

狱卒睨了几人一眼,嗤笑一声:“他们呀,出不来了。”

“我朝规定,持刀伤人者,致人轻伤、重伤或致死,可根据伤情判以杖责、流刑或死刑。显然,他们几人致人重伤,理应流放,可碍于当事人说情,这才将流放换成了“终身。”

“当事人”莫不是殷肃?

“二姑娘,我们真的错了,可我们真的没杀姑爷,我们就想吓唬吓唬他,您怎么就不信我们,即便不信我们,您的父亲您总能信吧,我们愿意以大爷的名义发誓。”

姜照离皱眉,思索片刻,沉吟道:“我且问你们,当时真是姑爷自己撞上去的,你们可有证据?”

其中一人慌忙伸手:“当然有。”

他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从缝隙中丢出去:“二姑娘请看,这把匕首是假的,他根本不会让人受伤。”

“当时我在长明街随手买的,原本是买给自家孩子玩的,便多买了两个。”

姜照离显然不信:“你当时为何不说?”

那人一阵苦恼:“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等我能开口的时候已经到了牢狱,连消息都传不出去。”

春桃快速将匕首捡起,递至姜照离面前,姜照离低眉看去,眼中一片恍惚,的确是那日的匕首,上头的纹路上还带着干涸的红色。

春桃忽然扬起刀在手上试了一下,姜照离一慌,下意识的伸手去拦,那毕竟是刀具,万一这几人说谎,那春桃的手…

可眼前的一幕让她整个人都愣住了,脸色几乎变得惨白。

刀尖挨到手掌的一瞬忽地一下便缩了回去。

狱卒也奇怪的歪了歪脑袋。

姜照离不可置信,她从春桃手中拿起短刀,狠狠朝着自己的胳膊刺去。

结果还是一样。

就这样,她连续试了三次,还是一样。

所以说他们说的是真的,殷肃是故意撞上去的,心底还是不敢相信,那日她真切的看到殷肃脸色惨白,流了很多血,不像是被这种伸缩刀具所伤。

只有一种可能,刺杀之事殷肃一早便知情,他既知,可依然看着此事发生,将她至于危险当中,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此事我会查清楚,若真是如此,自会救你们出来。”

几人见状,感激涕零:“多谢二姑娘,多谢二姑娘。”

姜照离跌跌撞撞一路小跑出牢狱,春桃忙不跌地在后头追。

殷肃慵懒的躺在牢狱门前的大树上,双手枕在头下,眼睛斜斜的扫过一抹身影,薄唇紧紧抿着,未有多余动作。

邹元愁眉不展。

殷肃与姜二姑娘走的近,他怕,怕小命不保,殷肃与姜二姑娘闹分裂,他也怕,怕殷肃生气起来,他小命不保…

前几日主子亲笔来信,让殷肃速战速决,拿了布防图立即返回闽国,下令将所有罪责都揽到姜府头上,如若他暴露,闽国与朝国必有一战,还会影响主子在朝堂上的声誉。

殷肃不虞开口:“愣着做什么,过去看看。”

邹元不解,他将信将疑的指了指自己:“我去看?你自己惹出来的,你自己怎么…”

话到一半,便噎住了,殷肃凉飕飕的眼神递了过来,邹元吞了口唾沫,摇头晃脑的别开他的视线,脚底抹油了似的一股烟的朝两抹身影跑去:“我这就去。”

顷刻,他又折了回来,脸上笑得尴尬:“我思来想去,万一姜二姑娘知道真相气的要跳河,那我是跳下去救她还是不救,救的话难免会有肌肤接触,你说合适吗,你要是觉得合适的话,那我就去,姜家是大户人家,若姜二姑娘碍于面子,将我封了个二姑爷,那就怪不得我抢你位置了。”

他斜斜晾他一眼:“再说一遍?”

邹元硬着脖子与他对视,殷肃看了眼,淡淡收回视线。

这回没挨骂,邹元心中一喜,看来他瞪眼生气时,气势还挺足。

见他久久不说话,邹元嘀咕“你干嘛非要走这步棋,这些管事的妻子之所以去姜府寻人难道不是你暗中操作吗。”

“你将真相推到了姜二姑娘面前,你现在又伤心了。”

殷肃抿唇,第一次被邹元教训还没有骂他的冲动,半响,他幽幽道了句:“我没办法。”

正说着,宋时晏忍着怒火来了,他一路跟着姜照离,发现她并未回府,反而来了牢狱,就在不远处候着她,却转而看到不远处的殷肃,与一个陌生少年呆在一处。

他凝了好一会,他知道,以殷肃的能力定早发现了他,可他不戳破,任由他听下去。

“你到底是谁?”宋时晏捏紧了拳头,眼底攒着浓浓的火气。

“还有,你来她身边到底什么目的,是为钱财还是什么?”

殷肃暼他一眼,双眸深邃而冷峻,浑身上下又透着几分慵懒,他下巴微微抬起,不甚在意道:“钱财?倒是个好东西。”

宋时晏咬紧牙关:“你需要多少,我可以给你。”

殷肃一顿,冷笑:“十万两。”

宋时晏:“好,我给你。”

殷肃扬了扬眉:“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听着,——十万两黄金。”

宋时晏气急,拳头险些抡上去:“你!”

邹元低声嘟囔:“瞧把人吓得。”

殷肃从树上一跃而下,越过他朝姜照离的方向走。

宋时晏大吼:“姓殷的,你既保护不了她,就从此离开她,不要来害她,还她以前平静的生活。”

邹元:“……”

大哥你可快别说了,把他说恼了,于谁都不是什么好事。

殷肃步伐一顿,偏头看他,饶有兴致开口:“那怎么办,离不开了。”

宋时晏气急败坏:“你知不知道今日她险些被人拦住,那人说认得你,知道你的来历,拿姜家上下来威胁。”

殷肃一怔,步伐微顿,抬眸时,神色渐渐泛冷,眼底闪过浓烈杀气。

糟糕。

他生气了。

邹元一抖,心下惧怕,今晚注定是个不平夜,但愿他的桌椅门窗能撑住。

看他反应,宋时晏便知他猜对了,那人殷肃果然认得,心中顿时涌上怒气。

“我警告你,赶紧从她身边离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殷肃未语,神情冷的可怕,他面无表情,快速朝前走去,宋时晏抬脚便要去追,却被邹元拦下,低声道:“别惹他,不然你承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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