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阿姨也喜欢印芮司?”温凌漾有点激动。
林唯洲挑眉,“都这么喜欢她?”
“嗯,现场氛围特别活跃,而且她唱歌很好听,听说暑假有场音乐节,到时候带你去看。”
“行,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有多大魅力。”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印芮司其实是柯柯的母亲。”
“啊?”林唯洲正欲喝水的动作停下,像是在回忆,“挺像的。”
“搜来?”
“是啊,差点粉上了。”
“咦,谁之前还吃醋呢。”
温凌漾用脚踢了踢他的凳脚,那人在笑接了句,“现在还吃。”
什么醋都吃只会营养均衡。
两人又闷声吃了会,后面默契地干完一杯白水,这会儿有人过来坐在两人前面。
萧研雅温柔地带着笑,将奶茶放在桌上,“在聊什么呢?”
两人面面相觑。
“林唯洲,我晚上去看望一下外婆,放学等等我。”萧研雅撑着头看着面前的人,眸子里溢这星星点点的光亮。
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温凌漾低头边吃边疑惑。
“你要攻略我外婆?”
温凌漾差点把饭喷出来,幽怨地凳了眼旁边的人。
“我小舅接她去度假了。”
“行,那过来找你玩?”
“玩什么?”
“聊天啊,做题也行。”
“太晚了,高三晚修加多了一个钟将近九点半,回去将近十点,你愿意来我都不会招呼你,”他顿了一下接着道,“再说了,我跟我女朋友煲一下电话粥就该睡了。”
“你,女朋友?”
“是,就旁边这位,需要给您详细介绍一下么?”
温凌漾适时抬头看萧研雅一脸的五光十色,敢情你这么久是一点没发现啊?
萧研雅本还想问点什么,直接气得说不出话,瞪着人看了会就起身走了。
两人在笑,继续把饭吃完。
高三晚修加长是在开学的时候就定下来的,每晚头脑风暴,作业写到饱和加上预习复习,温凌漾回去后直接洗漱就睡觉,这样隔天精神才格外充沛。
林唯洲被滑板磕了的腿已经消淤血了,踢球那几个拉着人一顿乱造,三月份的迦南骄阳正好,日夜温差大,一两点上体育课直接穿短袖都有。
下课后,林唯洲和李初玄两人叼着冰棍倚着墙走在坡上,迎面走来顾临嚣,两人脚步一顿,李初玄特紧张似的叼着雪糕棒像个“大”字一样用后背护着林唯洲,拧眉瞪着擦身而过的人。
场面有点凝重,顾临嚣直接气笑,流里流气地插着裤兜,走过时低声骂了句,李初玄也毫不客气回应他一句脏,林唯洲忍不住笑,视线从顾临嚣身上回来落在面前的人后脑勺,向李初玄搭来一条胳膊,语气懒散道,“这么紧张,都把我逼到墙上去了快。”
“我是怕他上来揍你,”他收回手脚,一搭没一搭地转着雪糕棒子。
“你就不怕他锤你一拳?”
“我跟他没交集,这事不带怕的,倒是你,林好好。”
“又取诨名。”
林唯洲周围那几个玩得好的,是真心玩得好的,即使本人嘴有时贱了点,但是没人跟他吵架打架玩心眼,什么你使我诈啥的,因为他这个人直,本身没啥心眼,就是能忽悠一下人,突然怼你一句有的没的也能说开,三两下又去了其他话题,他对朋友很好,能玩在一块的都护着他护着邹乐融的,至于邹乐融那就更不必说了。
但是,某人落单的时候很容易遭围堵。
林唯洲难得一个人吃饭,温凌漾被李从月叫回去吃,他拒绝了给自己加一副碗筷的好意,回去老巷那边看屋子去了,拍完几张照给林悯奕打完报告后出来,碰见几个不速之客。
其中两个还拿着管子。
“林唯洲是吧,就你告的状。”
“胆子大的很啊。”
等等,有点耳熟,他打断道,“那个你们郁林烦没说?”
“什么郁林烦,那崽种老是在靳哥头上撒野。”
行了,林唯洲了解个大概,示意他们别冲动之后拨电话,他们立刻慌了。
“还没动手你就要报警?”
“别害怕,我给你们靳哥说一声。”
“说的很熟似的,少唬人。”
电话接通后,对方冷冷地喊了林唯洲的名字,这就对味了。
“小鹤与,你的人要打我。”
……
“你不知道?上次体育课老师找体委我指路呢,巧的就是你们杠上了。”
……
“嗯,没放心上就好,你跟他们说一声,我怕他们打我。”
林唯洲嬉皮笑脸按了外放,那道冷冷的嗓音传来,几人一阵颤。
“都回去,别小题大做误会人了。”
“那靳哥……”
“回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