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假开启,非常快活。每日睡至正午,起来自己糊弄吃食,哦,还有温觉周末放假回来还会跟人家炫在家闲得长毛,温觉稀碎,说温凌漾找个班上会更好一些。
自然,活动是不少的,颜诗淮约她和几个小姐妹去做了美甲、头发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又没尝试过的新奇事,温凌漾只做了美甲,其他的主打一个陪伴。
邹乐融和林唯洲的生日聚会由于聚会持续时间长,所以办在19号这天晚,邹乐融说这样两个人可以一起过。
杨洛澄这次将东海岸的别墅借给他们聚会,正好调试他新买的音乐设施,加上这次来的人比上次多,庭院够大。完全算是个交友会,有些除了那俩共友之外或许不太熟,直到聚在一起才会觉得惊奇对方居然认识。
聚会举办现场从上午开始布置,邹乐融摇了好几个朋友过来帮忙,采购的一批,装饰的一批,剩余的打点清理。
杨洛澄的老婆邬嘉芜充当监工,还临时提供了几副桌游、一个烧烤架、毯子和医药箱什么的,泳池那边也重新换水,为的就是迎接这栋房子最富有人气的时刻,那俩大男孩见这么隆重还有点扭捏,邬嘉芜直接给他俩一手肘,说18岁成人礼怎么了?
晚上,陆陆续续有人来,客厅里缤纷的灯晃得眼晕,桌上和架子上摆满了饮料和吃食,扎起来的气球掉在地毯上滚来滚去,来人花式贺生辰,送的礼物也是千奇百态,主打一个心意到了,林唯洲看着跟自己差不多高的人形立牌陷入沉思。
温凌漾很早送了林唯洲一个大箱子,说要他真正生日那天才拆,人少那会,几个很熟的还争先恐后抢着谁第一个送礼物,温凌漾送了邹乐融一袋东西,里面有新款蓝牙耳机和一些零食,“生日快乐,要喜乐平安,一直帅气,梦想成真,好运加倍!”
“邹乐融生日快乐,要一年比一年帅啊!”颜诗淮拎着礼物递给他。
“你抢我的话,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谢谢,谢谢大家,快里面坐。”
“好多人啊!”
“我去,你怎么也在?”
“等会去游泳吗?”
“生日快乐,自带红酒行吗?”
“生~日~快~乐~呀~洲~仔~”
……
禹思危推蛋糕进去那会,其余几个悍匪就拉着人坐在沙发上戴上生日帽,蛋糕上插得密集的蜡烛燃成一簇大火苗,吹蜡烛花了一番功夫。
室外的人都挤进来了,在震天的中英混输生日歌里,两个人被迫社恐地窝在一块,那群人像是找到了什么妙不可言的点,抓到机会就上才艺贺寿。
温凌漾在一旁笑得嗓子疼,蛋糕好吃,零食好吃,还认识了很多新朋友,他俩的朋友几乎都很健谈,尤其是个别相对突出的这会在说脱口秀,唱歌的有,聚一块玩桌游的有,在泳池扑通的有,露天烧烤的也有。她出去透气的时候还被投喂了几串烤肉,连带端着一瓶果酒坐在草地上,看被人围绕的人谈笑,包里的手机叮咚响个不停。
是林唯洲的手机,他怕忙碌的时候掉了所以放在她这,温凌漾知道密码且录过指纹,他的手机里没什么好看的,除了像素好。
舞拳抽二条的那一帮十分热闹,参与过的人基本上手臂都红一片,林唯洲刚上手就被全俊祺抽红了一条胳膊,但很快掌握了抽回去,手腕上的菩提子串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
半旬后,颜诗淮提议玩大冒险,一本正经地道,“转酒瓶,转到谁,就要完成一个大冒险,如果期间需要任务伙伴的,那么他就要自己转瓶子来选择伙伴,也就是说,先出大冒险任务,然后合作伙伴是你自己随机配对的。”
颜诗淮充当上帝视角,拨动酒瓶子后,大家视线紧紧跟随,最后指向邹乐融,众人起哄。
“咳咳,那个,抱伙伴上下蹲五个,if做不到就要自罚三杯。”
邹乐融转到了全俊祺,两人相视而笑,做冒险的时候画面太美,没被转到的逃过一劫般松了口气。
几轮下去,拘谨变得欢脱,给的冒险很“新奇”,参与的人豁出去似的。
“李初玄,跟伙伴对视二十秒……啊,舒蓬景!哇塞~”
“赵潜,跟伙伴接力爬客厅一圈……哈哈哈林倾杨!唉呀妈呀。”
“靳鹤与,跟伙伴背对背拥抱挤爆三个气球……郁林烦?说好了不许打架……”
“奈奈,跟伙伴喝汽水打嗝看谁最响……蒋敏依,噗……”
……
颜诗淮脑子里一堆不正经想法,被转到了憋着笑,没完成的已经醉了好几个。
“林唯洲,跟伙伴唱……唱小甜歌吧……我靠,邹乐融!上才艺!必须是甜歌啊。”
两人各自拿着话筒在挑曲目,划过几首欢呼声相当高的,两人装不知道一直在翻。
林唯洲插着腰在划屏幕,“这个我能夹,你未必。”
“这个太暧昧了,鸡皮疙瘩……”
“不行,这个太夹。”
“这个也不行。”
颜诗淮凑过去催促道,“快啊哥们,那个爱的魔法不行?一点点喜欢不行?靠近一点点也不行?静悄悄呢?枕边童话呢?”
“找到了,这个吧,会唱的一起唱哈!”邹乐融示意道,旁边一抱着电吉他的哥们被推过去一起,温凌漾刚知道他名字不久,是橙曙的电吉他手且是音乐生,叫徐又廷的高个子帅哥,插电后的电吉他音色劲儿劲儿的,他弹的很熟练特别能带动氛围。
“喜欢用我的音调/唱出你的味道/这一秒有种感觉甜蜜的发酵……”
“一百种言语知道/爱有一个声道/才明了/是你眼神传来的暗号……”
“爱情是你独特的味道/在我心中围绕……”[1]
高潮的时候大家一起唱,尤其是音乐班的,声音震耳,氛围相当活跃,在大门口都听得很清楚。
尽兴之余,已经很晚了,人走了一大半,剩下一些没过瘾的还在喝,邹乐融被灌醉了,还要扒拉着人说煽情话,几瓶度数不低的红酒喝个精光,就连很会躲酒的林唯洲都犯晕。
邬嘉芜回来看见横七八竖躺着的人,早就猜到会这样,叫了几个清醒的把他们扶上去休息,林倾杨几个初中生这会在房间里打游戏打得热乎,剩余的残局只好早上再叫人来清理。
林唯洲迷糊地撑着头坐在沙发上,神智有点不清又瘫下了,不知是讨厌酒味还是热的,一副嫌弃样扯了扯衣领,温凌漾以为他要干嘛,于是将泡好的解酒汤给许嘉汀送到楼上的房间里。
她过来神经紧绷着看他,不料他的手自然落下,跟断气了没什么两样,大概是晕的厉害。
“你怎么样?是不是很晕?”她赶紧推搡道。
“不晕,困了,”声音沙哑,眼皮耷拉着像是要睡过去。
“还嘴硬,我去给你盛解救汤。”
温凌漾在厨房捣鼓,结果被人从后面抱住,那人昏昏沉沉地耷拉着脑袋抵在她肩上,接触的地方体温很高,发丝划过脖颈,痒痒的。
“我大概是病了,”他喃喃道,语调软软的,整得温凌漾耳朵红了一片。
就是不承认自己醉了。
“你醉了,”她撇头看他,他没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
“没有,真的没有。”
“这是多少?”她比划着。
“手指,”他懒散地掀起眼皮子。
“我是谁?”
“温温,你还问我,我看你才醉了。”他非常欠地笑了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