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有了宅子就要有人来住啊,然后有了小老婆……”
脸色一阵青紫,好说话就快被打回原形。几人纷纷投来眼色,希望她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那你是希望我也有妾室吗?”
神情的严肃端正,一再说明这是个不容玩笑的问题,朝曦再神经大条也窥出了气氛的异常,只是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就生气了。
“那我应该希望,还是不希望呢?”
“……”
南溟起身深叹一声,看着那天真的近乎犯傻的眼睛,想生气却又没有生气的余地,魂魄不全已经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怎么忍心再怪她不解情义呢?找回魂魄,势必要跟回来一些过往,走向她的路本就艰辛,如此一来会增加更多阻碍。不找,便永远这般不明不白?
南溟不甘心,就算她仅有一魄,也该有这一魄的情吧。
一袖清风二人双双不见,几人很佩服朝曦气人的本领,同时也焦灼
的关系。
"殿下好好一个神仙,竟被她磨的这样,真是可怜。"
宝芝看了看阿甜的失落模样,劝说:"一物降一物,看这情形你们殿下是不可能娶小老婆了,你快些忘情吧,别把大好的年华都浪费在暗恋上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你一个未开智的蘑菇懂什么?"
"……"
凡界隐去神息便不好追踪,那片看星星的半坡是个安静谈话的好去处。斜坡落地不稳,二人一个酿跄便滚了下去,水塘边朝曦停在他的身,下。黑灵灵的眼瞳直视着面前的俊朗面目,二人时常有些亲密的举止,但似这般接近却从未有过,白皙的面庞慢慢掺进合欢花蕊,一时连气氛都莫名紧张起来,南溟扶起她自己却踏空跌到了水塘里。
“唉,你都这么大了还站不稳。”
“过来。”
落汤龙脸色不太好,她只能乖乖过去,以免自己无意识的行为再次触到他的逆鳞。走近塘边伸出援助之手,那人却恩将仇报的将她拖下了水。
扑腾了两下:“殿下你最近很幼稚!”
“谁幼稚?”他无奈哑笑:“南海的灵兽都比你善解人意!”
“你是说我不善解人意吗?”衣服湿透,俨然忘记了自己还在水里,竟全心全意的吵起架来:“我怎么不善解人意了?我对殿下你天地可鉴,我连命都舍得你居然我说不善解人意?”
南溟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脸上一副生无可恋:“请问你说的这些跟善解人意有什么关系?”
“……”无言以对的时候便只能眨眼睛:“就算我真的不是,那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从前都不跟我计较,现在秋后算账是什么意思呢?”
“……”
“殿下你变了。”
“是,我变了。”
“小肚鸡肠。”
“是。”
“睚眦必报。”
“是。”
“……没有了。”
“朝曦,你就没有想过我对你是不同的吗?”
“是有些。”
“那你不去想想是为什么?”
“因为我对殿下以命相待。”
“不是的。”他明白不能再跟她讲道理了,再这么讲下去明日太阳初升也讲不通。轻轻拭去她额前的水珠,轻捧起她的脸颊,双唇温柔的落在相同位置,如情丝般交缠着痴迷着。“这样你可明白了?”
她像变成了一个木头人,呆呆的笨笨的,仅有那双眼睛神色错杂慌乱,她不了解这种情绪,只觉得心里好像钻进了一个活物,跳来跳去让她不适,但具体是怎样不适,她形容不出来。只知道,自己的眼睛会不自觉顺着他的眉眼,鼻峰,双唇看,就这么看着他,可再也无法像上一刻那样坦荡了。
她不知道这种情绪名为何物,只是在凡界见过,做这种动作的人,多是夫妻。
她只能摇了摇头,羞愧的低下头:“我太笨了。”
南溟有些心疼:“是我着急了,可是感情这种事是侯不了忍不住的。”
“殿下……”
“朝曦,我,就像阿甜喜欢我那样,深深喜欢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