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云芜他们人多吸睛,何况应鸣生确实答应了彭云芜的邀请,看她才是常情。
见应鸣生一直在看她,彭云芜无比感谢自己打扮了一番。她按住激动,自信地冲应鸣生笑。接着,她脸色一变,嫌弃流露出来。
应鸣生身旁多了个人。走路没个正形,通身的牌子货穿出了地摊的廉价,市井又庸俗。
彭云芜想穿越回去掐死高一的自己。那会儿为什么会觉得齐天圣这衰样很酷啊,还跟他谈了段恋爱。
还有,齐天圣这个时候来这里干什么?拿不出手的前前前任跟现在喜欢的人走在一起,真的很怪异。
应鸣生看起来不愿搭理齐天圣。
“离我远点。”
齐天圣悻悻地收回想要搭肩的手,死皮赖脸地跟上,“应哥,你这是要去找向渔吗?”
他促狭地挤着眼,往那边抛去笑。
奈何应鸣生斜来冰冷一眼,齐天圣只得立马闭嘴。
绿灯结束的3秒前,他们到了马路对岸,跟向渔只有几步之遥。
应鸣生挠了挠眉心,想着该怎么跟向渔搭话。
好不容易有机会跟她一起吃饭,这几个小时里,他又该怎样藏住心思,不叫人察觉,却又能跟她多点接触。
“人来了。”
向渔看向他。
应鸣生瞳孔微扩,心中飞出了无数疑问和惊喜。女孩朝前来,他手脚都慌乱,甚至不知道该举起哪只手去回应她。
手腕还未抬起就僵硬落下。
向渔彷佛没有看见他,或者说不认识这么个人。
她目不斜视地路过了他,扬着漂亮的笑,“雪雪!”
后方飘来对话。
“热死我了,小电扇借我用用。”
“没带。”
“稀奇呀,天一热,你不是就走哪带哪吗?”
“不想带。”
应鸣生一下子懵了,怔在原地。
齐天圣搞不清状况,话都不敢讲,默默退了几步。
“应鸣生!”
女生的语调欣喜而婉转,应鸣生循声望去,脸颊肌肉紧绷着,一点都不像要去祝贺别人生日快乐。
彭云芜吓了一跳,以为是齐天圣在犯贱,连忙跑到跟前来,问:“怎么啦?”
什么都没做还被剐了眼的齐天圣很无辜,欠揍地掀起嘴皮,无赖至极。
应鸣生扫过周围,淡声说:“你们班就这些人?”
“当然不是,班里跟我玩得好的都在这,”彭云芜娇俏地解释,一边跟齐天圣撇清关系,“我没叫这个人,你叫的吗?”
装什么陌生人?
齐天圣白眼翻上了天,“爷路过。”
“那我们走吧,饭店订的六点半。”彭云芜试图去拉应鸣生的衣袖。
不知是无意有意,应鸣生恰好侧了下身体,当着朋友的面扑了个空,彭云芜有点尴尬。又鼓励自己不要气馁,今晚还有大把时间。
齐天圣越来越看不明白事情的发展了。看这阵仗,大概是彭云芜的生日。
应鸣生是去给彭云芜庆生的吗?移情别恋?
但他表情又不是那么回事儿。
看着应鸣生跟彭云芜一起走远,齐天圣的脑子里装满了大大小小的疑问。
—
三人组许久没聚齐,一路有说不完的话。
唐晓雪:“应鸣生跟彭云芜怎么一回事?他俩在一起了吗?”
胥雁探出头答话:“今晚是彭云芜生日,可能快了吧。”
她们声音放得小,顾及的小眼神频繁投往向渔。胥雁感受得到向渔和彭云芜关系很一般,毕竟向渔见到认识的人都会笑着打招呼。她知道,唐晓雪知道也不奇怪了。
向渔无奈:“你们干嘛?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确实。在向渔不喜欢应鸣生的前提下,他们一个是关系一般的女同学,一个是曾经喜欢过自己的初中同学,两者就算在一起了也跟她无关。
“我去买盒替换笔芯。”
他们回来不会经过这家便宜的文具店,向渔觉得现在买比较好。她用惯了那个牌子,进去拿完就结账,不会耽误多少时间。
“没记错的话,你才买不久吧?”唐晓雪不可思议,“你用完了?”
“别管她,”胥雁说,“这女人恐怖得很,下课去找她没见过她抬起头。”
唐晓雪一副被震撼到的模样:“这怎么活下去的?”
她属于是下课多看一秒书都会呕吐的类型,实在不理解课间还在做作业的强悍。
胥雁摊手:“虽然我俩不同校,但聊天的频率比同校的鱼鱼都高。”上学没时间说话,到周末了,向渔也多待在学校自习室。反倒是她跟唐晓雪,偶尔还约出去逛街吃饭。
唐晓雪又被震惊一波,痛惜地对买完文具出来的向渔说:“学习才是你的最爱了。”
向渔一手拉一个,眨眨圆眼,俏皮又讨喜,“爱学习,也爱你。”
然后是女生们无厘头的打闹,娇嗔、嬉笑。
唐晓雪想起似的,好奇问:“应鸣生跟齐天圣关系怎么变好了?”
向渔、胥雁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