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人看来,也同样。
顺利进入医馆,里面医修已经在忙碌备药、制药、熬药。
有人进来。
他们统一抬头看向门口。
“来做什么?”
焉隅不慌:“田歌前几日头痛,这会儿办宴正忙,他托我替拿几包川芎白芷。”
一个年轻人站起,急切询问:“他病了?”
焉隅点头:“前几日我看他神色紧张,唇部发白。今日更是苦相连天,脸色不太好,估计要出事。”
年轻人急切收敛,神情呆滞,回过身走了几步,似乎要去拿药。
一步。
两步。
到了第三步,年轻人飞速转头,人头变成了一个长扁的大鱼头,两边长须,嘴尖牙利。
它朝着焉隅和林无弃张开了血盆大嘴,尖锐的牙齿一圈又一圈绕着,直至深喉也看不清。
“骗人!”
焉隅把林无弃拉到身后,以为是前面说得太虚,果然糊弄不过去。
它张牙舞爪,旁边的医修跟没看到一样继续忙碌。
“你骗人!小歌,他从来不跟丑陋之人多说话,更不可能拜托你们来拿药!他是我的!白少抢他,你们也要!”
焉隅想翻无数次白眼。
他们灵活躲避,拖延着时间。
“轰——嘣——”
建筑碎裂的声音。
终于,一声爆炸声轰然爆出。
所有人被吸引了目光。
赌对了!
田歌果然是单恋!
焉隅说:“远医修,是主屋那发声的。你的小歌可能有危险了。”
远医修恢复了人形:“小歌!”
他以惊人的速度窜了出去。
几乎所有人都过去,接水浇灭突然起的火灾。
焉隅给的可不是什么信号蛋,而是爆炸蛋。
田歌往地上一扔,立马拆解。它还有个人性化功能,会自动保护距离最近的扔蛋者,常用于自爆居多。
趁此机会,焉隅迅速找到专属于云弋夫人的医疗观台。
这里有两个人还在屋里没有出去。一个正在煎药,另一个人应该是学徒,在控制丹炉的温度,修为都低。
林无弃看了一眼焉隅,点点头。
两人配合,顺利杀死鱼妇,自然换上他们的服饰,再把下人衣服随意放在丹火上烧掉。
云弋夫人难杀。
鱼妇的云弋夫人却可杀。
它比她多了弱点。
鱼妇并不是真的鱼妇,只是人为制造品。能力再厉害,说到底只是个嫁接水产物。只需要在药汤和丹丸里下毒就行。
不远处,少主院。
田歌跌倒在地,不可置信的看向被烧着的房屋,熊熊大火燃烧在眼前。
他吸入过多的烟雾,嗓子嘶哑,已经发不出声音。
田歌跑到主院会客厅,少顷,他等来了少主。
然后。
他与少主发生巨大的争吵。
他向少主阐明一切。
这里所有都是假的。
……
“少爷,你回来了。奴等你许久了。”田歌走上前,挽住白子芥的胳膊肘。
白子芥背着剑,意气风发。
他退后几步,挪开田歌的手:“怎么了?有事吗?”
田歌浮现受伤的情形,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
“奴是来救你的!奴不能失去少爷。”田歌流下伤心的泪。
“少爷你抛下奴九年,整整九年,你毫无音讯。一年前,奴才打听到你的消息来找你。可是你却陷入了障!少爷,你赶紧醒醒吧!少爷,你不是孤单一人,你还有奴。奴会一直陪着你呜呜呜呜……”田歌奋力一扑,想抱住白子芥。
白子芥躲开。
他奇怪的问:“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我批你几天假,去医馆赶紧看看。”
田歌摇着头,开始急不择言。
“少爷,云弋夫人早已经死了,死了九年!”
白子芥脸色变淡:“田歌,你在说什么?无故诅咒当家主母,你知道会受什么处罚!”
田歌哭着否认:“奴没有妄言,这里一切都是少爷的幻想。云弋夫人真死了!少爷,算奴此生最后一次求您,您醒来吧!”
白子芥不忍母亲连连受辱,他唤出剑,刺向田歌的脚边。
“白府养了你这么多年,还给你吃上筑基!你就这么回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