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清润,旖旎,眼尾吊着妩媚的水光。
美得让人想犯罪。
他闭了闭眼,逐渐加深了这个吻,配合上他再次缩紧的双臂,像是想把她整个人都摁进他的身体里,融入他的骨血里。
郁烟被他这么禁锢的有些喘不上气来,她埋在他极具侵略性的怀抱里,柔软的肚子被他腕间圈着的那只表硌到,隐隐发疼,为数不多的呼吸间,全是他炙烈的气息与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
割裂,浓郁,却又协调的恰到好处。
令她的大脑有些发晕。
她向后缩脖子,试图趁着理智还剩为数不多时从他强势蛮横的掌控里脱身,他看破她的想法,向前紧追不舍,微凉的柔软与炙热的唇瓣再次紧密相贴时,润湿的舌顶开她潋滟的唇,探了进来。
“呜呜~”
她的双臂被他囚在臂弯中,无法反抗,只能呜呜咽咽的出声,想唤回他一点理智,他没听见,或者说,听到了却故意当作没听见的继续深入着,直到与她不断闪躲的舌尖勾绕、纠缠到一起。
他的眉眼才终于染上至死方休的餍足。
你追我逃间,水声乍响,触感被他完全侵占后,她的听力灵敏度直线上升,迷蒙的大脑快要宕机,耳畔传来的滋啦滋啦的交换声却变的异常震耳欲聋,震的她神经“咚咚咚”的跳个不停,她实在有些受不住,一口咬上他的舌尖。
“嘶,”他眯起眸子,腔调暗哑却性感,“咬我?”
郁烟不讲话,报复似的追上去,一口咬在他下唇上。
锈铁腥伴随血液的流动而互相沾染,她和他谁都没能幸免于难,共同被标记出最刺眼的猩红。她趁机从他怀里脱身,狡黠得意的眉眼挂着最动人心魄的娇娆,于拇指蹭上下唇,粘了一指心血渍时,她问:
“爽不爽?清醒了没?”
“爽了,”润湿的唇瓣间血液一点点的往外涌着,很快就弥漫了多半个下唇,他却没擦,就沾着鲜血,兜了一头病娇似的笑,“也清醒了。”
“清醒了就好,”郁烟重新开水冲了下手,“省的犯病不分场合。”
“郁烟。”
“嗯?”
“早点回来。”
“知道了,”她关掉水龙头,转身面向他,用沾满水渍的手拎了拎他敞开的暗绿色衬衫领口,帮他摆正固定丝巾的领针,“今天还挺人模狗样的,以后可以常系丝巾,适合你。”
宋栖寒在她帮他整理好后,抬手拢上她的手,“你帮我搭。”
“我是你妈?”
“我妈不管我。”
“你别卖惨。”
“没有,实话实说。”
“小可怜,”郁烟摩挲着他凹凸不平的领针,盯着他手腕上那只黑陶瓷皇家橡树,想了想,拽着丝巾把他拉下来,将他下唇稍有凝固的血渍含吻掉,“一会儿自己处理下,我回去了。”
“晚上要过来吗?丽思卡尔顿5107。”
“看心情。”
郁烟替他抚平肩膀处的细微褶皱,与他擦肩而过,径直回包厢。
因此。
没能看到。
在她走后,女卫的门被人从内打开,卢以姗的姑姑款款从里面走出来,斜依在墙壁上,双手抱臂,一脸目睹了整场好戏的问他:“刚那是......?”
“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