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言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冒充二公子,去青…楼!”
“嘘~小声点,你记住了,谁也不许说,我们明晚出发。”
“可是,小姐…”
“别可是了,我们、信函、取完就走,绝不耽搁。”方懿圆信誓旦旦的说道。
知言还是担心道:“可我们都不认识那个彪什么几爷的。”
“我自有办法,不过就要劳驾知言妹妹把衣服拿去改改了。”
翌日晚
一身男装打扮的方懿圆,去掉了女子的装束,妆容上添加了一些男子的描摹,显得出奇的俊秀。虽然身形上略有矮小,带上帽子后看上去跟方翰还是有七八分相似的,同样一袭男装的知言,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贴身小厮。
“小姐,啊不,方二…公子。”
“还是改叫房二爷吧,记得走后门。”事关重大,方懿圆不想惊动到丞相府。
怡香院
两个生张俊俏的面孔立在人群之中,其中一个手里把玩着物件儿,这样的纨绔子引了一众倚门献笑、涂脂沫粉女人的靠近,“哟,这是哪家的俊俏的公子?是来听曲儿,行宿,还是打茶围呀?”
众人喧哗,热闹非常。
“若舞衫歌扇,转瞬皆非,红粉青楼,当场即幻,还讲甚么情呢?”难怪这是二哥经常消遣的地方,方懿圆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老鸨一下楼就撇开围绕的人群,弓着身子往里窜了进去,只见这熟悉的陶钵,新鲜的面孔,“哟哟哟,贵公子是看上了哪位姑娘呀?我们这儿有…”
老鸨谄媚客套的话还没说完,刚缓过神儿的方懿圆从袖里掏出了信打开,赤红的朱砂落款落入老鸨眼中,“哟,原来是彪三爷的贵客啊”。
看到熟悉的落款,老鸨便知那是彪三爷要见的人,只是看样貌身材跟以往来的人有点儿不太一样,不过彪三爷来这儿见的人又不止一个,也就没多想。
“二位公子随我走吧,彪三爷早已经安排好了。”
老鸨遣散了人群,领着二人到了三楼一个隐蔽的房间客气道,“劳驾二位公子先进里屋侯着,彪三爷我这就去请。”
在另一间幽闭的房间里,老鸨进屋隔着屏风回着话:“彪三爷,人我已经带到了,搁屋里候着呢。”
“见到落款了?”
“见到了,如假包换呢!”
“陶钵呢?”
“有有有!”
不打算露面的彪三爷,“桌上的信给他吧,旁边的东西是你的,不过这回得找个姑娘伺候伺候,我…就不必去了”
“好嘞,三爷,不过这姑娘?”
“当然要最好的,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会替二爷好好儿打赏你的,五百金,够不够?”
“够!够!”
“不过我这兄弟性子烈,怕是不好伺候,还望你动动心思。”
“明白,明白。”
待老鸨打点好一切后,端着茶盘出来遇到了秋儿。
“慎儿姑娘睡下了吗?”
“已经睡下了。”
知言站在方懿圆身侧,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想说点儿什么吧,又看着自家小姐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还把玩起了陶钵,垂下头,继续扣着手指头。
“哎哟哟,真是不好意思,让二位公子久等了。”老鸨端着茶盘进来。
方懿圆起身看了看老鸨身后,不见彪三爷,打趣道:“老鸨妈妈,这彪三爷不会睡在温柔乡里,起不来了吧。”
“兴许是在跟咱们玩儿捉迷藏呢,二爷!”知言附和道。
老鸨赶紧递过茶哄骗到“哎哟,这不,彪三爷给二位赔罪来了嘛,三爷随后就到,随后就到。”
“不过三爷说了,喝了这杯赔罪茶,再双手奉上信函,呐,不喝的话,那就是不给三爷面子。”
方懿圆看到了茶盘边信函的面子上,没成多想,带着知言一起,仰头一饮而尽。
待方懿圆把信函塞入腰带处,一股潮热袭来,她并不知道知言的那杯下了蒙汗药,而自己那杯被下了相思散。
又一碗碎声后,老鸨差人抬着情难自耐的方懿圆,趁着药力,扔进了漆黑的房间。
“对不起了,慎儿,这二爷是个有钱的主,你就好好的跟他吧。”老鸨愧疚又贪婪的说道。
黑暗的某个角落里,阴恶的双眼刚一浮现,又闪瞬般的消失在了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