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吞吐吐的说,“我当然愿意…我是说…如果我想要孩子,我情愿跟你…”
小巴蒂马上意识到,这对她来说像是承认了一件非常隐私的事情,就好像他的问题把她逼到了一个角落,这个角落正是她生活的四壁,有他、她的衣服、她的壁炉、她的卧室、她的音乐、她的鞋子。
她住在这里,望着他的照片。
这是她的房子,她和墙壁之间没有任何秘密,当她和四壁独处时会跟它们说话,因为她的墙并不像巫师们所设计的那样是完全聋的,她的墙知道她是谁,当然也知道他——一个既是陪伴她、给她安全感的人,也是逗弄她、吓唬她,给她带来痛苦和甜蜜的折磨的人,因为之前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他不知道有个人在一天天长大,同时默默的喜欢着他。
她愿意——仿佛她终于吐露了一些他永远应该明白的事情,她被迫又承认了一次——这就是她在这里语气中略带犹豫和恼怒的原因,她的意思是:我以为你很了解我对你的感情,这从来都不是秘密,但为什么你还要问?
这一刻,这话语,这客厅的安详,这个女人,坐在地毯上的两个儿子和女儿,他心中的火,窗外的雪,深蓝色的天空,让他仿佛身处一个不同的世界,两年前的圣诞的世界,那个隆冬中有着黑湖梦幻般的广阔和那些乐此不疲缓缓流淌的浮冰。
每次当他觉得自己已经坠入深渊,世界中不再有光亮时,她就又出现了,点亮了她的灯,在他的世界中游走,她的光芒好像照进了他人生中因夺魂咒静止的十三年和阿兹卡班,此刻所有的一切不过就只有一件事最紧要:如何成为一个被爱的人。
对一些人来说,爱与被爱是与生俱来的东西,他们天生拥有,而对另一些人来说,爱是后天习得,被爱则要看运气。
“你结结巴巴的,是渴了吗?”小巴蒂盯着她的嘴唇,因为他能感觉到他的嘴唇很肿,还在发烫,但幸好它还能说话。
“可能是有一点儿…”
这是她今天对他说过的最甜蜜的话——因为这样他就可以说:你渴了,你的嘴唇甚至都干枯了,来,我来给你擦一下嘴唇,让我亲亲你的嘴唇,你娇艳的、甜蜜的、我迷恋的、燃烧的嘴唇。
他慢慢凑近了那片滴血的红唇,马上就可以甘之如饴。
“唔…”
一只手无力的抓住了他的手臂,他给了她一个吻。
一个酷烈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