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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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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我现在可以叫你嫂子了?”珀西跟芙蓉握了握手,又转向小巴蒂,“所以你一直在——”

“在保护你不被乌姆里奇清算。”莉安轻声说。

“原来他一直都是我妹夫,”珀西说着,把旅行斗篷的一角伸到眼镜后面擦了擦眼泪,“我想逃出去,但是他走到哪里都带着我,在他手底下想逃跑可不容易,我怕他发现异常会把我抓去坐牢,后来我偷偷跟阿不福思联系上了,还没来得及逃掉,今天就被他捉住了,我以为我的计划被他发现了。”

小巴蒂跟珀西也握了握手,但他们没时间敞开心扉,因为他必须回到伏地魔身边去。

“等着我。”他望着妻子美丽的面容。

“我等你。”莉安的眼睛眨了眨,突然流下许多泪水,看着他消失在原地。

“我确实希望级长在关键时候能起表率作用,”比尔微笑着说,“你的确没让我失望,珀西。”

兄弟两个拥抱了彼此,莉安擦了擦眼泪,“我们走吧,黑魔头真的来了,孩子们一定需要我们。”

众人点点头,他们一起上了楼梯,通过墙上那副少女肖像后面的门,进到一条真正的隧道的里,往霍格沃茨而去。

他们下了一条光滑的石头台阶,发现泥土地面被踩得平平实实,似乎这条通道已经存在了许多年,墙壁上挂着照明的黄铜灯,他们走在通道里,影子投在墙壁上,像扇子一样摇摆着。

“莉安,你上次到底是怎么把他们救出来的?”莫丽走在莉安旁边,水汪汪的眼睛关心的看着她,“听说你受了重伤,巴蒂和比尔都不愿意告诉我,现在完全康复了吗?”

“是啊,完全恢复了,别担心,”莉安说,“劫狱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什么?”珀西的惊叫在整个通道里回荡。

“什么不是第一次?”

“是啊,”莉安说,“巴蒂第二次越狱,是我帮助他的,凤凰社和魔法部都没有发现。”

“这么说你们早就知道了?”珀西大吃一惊,看着毫不意外的比尔夫妇和韦斯莱夫妇,有些郁闷,“我都错过了什么呀?”

“你错过了她和巴蒂·克劳奇的爱情故事,”芙蓉说,“他是我们的人,没想到吧。”

“我真的以为那是夺魂咒——”

“不是,我们很早就在一起了,”莉安解释道,“三强争霸赛那年的圣诞舞会你也出席了,就是那天。”

接着,她又给珀西讲了一遍他们的故事。

“他真聪明,”他们从一盏灯下走过时,珀西感叹道,“不愧是克劳奇先生的儿子!”

所有人:……这小子居然还崇拜老克劳奇!

“真不敢相信。”比尔低声说。

“你很不满意?”芙蓉瞪着他。

“不,我是说,我没想到珀西真正喜欢的人是老巴蒂·克劳奇。”

莉安差点笑出了声,毕竟那年珀西嘴里总是念叨老克劳奇这样那样,连小巴蒂都认为珀西的确在往老克劳奇的方向靠拢。

但还好,有爱的韦斯莱家族总能包容犯错的孩子,就像珀西,而他们也会用无私的爱治愈那些原以为会永远溃烂的伤口,就像小巴蒂。

“如果巴蒂是我们的孩子,他肯定不会做出那种事。”亚瑟小声嘀咕道,这时通道开始变成了上坡。

“是啊,我们已经和他相处了两年多,这孩子本性不坏。”莫丽赞同的说。

他们拐过一个弯,前面就是通道的尽头,然后又是一道短短的石头台阶通向一扇门,跟肖像后面的那扇门一模一样。

比尔推开门,爬了进去,他们也跟了过去,只听他朝那边喊道,“弗雷德、乔治,看看谁来了?”

他们钻进通道那头的房间,五颜六色的幔帐、一盏盏灯、还有许多张认识或不认识的脸,看得他们眼花缭乱。

接着,金妮、弗雷德和乔治冲了上来,珀西涨红了脸。

“你这个只爱魔法部、跟亲人脱离关系、野心勃勃的混蛋。”乔治斜着眼睛看他。

珀西咽了口唾沫。

“对,我是。”

“行了,不可能说得比这更清楚了,”弗雷德说着,把手伸给了珀西,“看来妈妈已经原谅你了,既然你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想明白了。”

兄弟三个拥抱在一起。

莉安不停的打量四周,她在霍格沃茨从没见过这个房间,它大极了,看上去像一座特别考究的树上小屋,又像一艘大船的船舱,各种颜色的吊床吊在天花板上,吊在环绕着没有窗户的深色镶木墙壁的楼厅上。

墙上挂满了各种鲜艳的挂毯,格兰芬多的金色狮子在鲜红的底子上分外醒目,还有赫奇帕奇的黑獾,底色是黄的,以及拉文克劳的青铜老鹰,被蓝色衬托着,惟独不见斯莱特林的银色和绿色。

房间里有塞得满满当当的书架,墙上靠着几把飞天扫帚,墙角还有个大大的木头收音机。

“我们这是在哪儿?”

“有求必应屋呀,”纳威解释说,“它超水平发挥了,当时卡罗兄妹在追我,我知道要找到藏身之处只有一个机会:还好,我终于进了门,发现了这里!当然啦,我刚来的时候这里可不是这样的,要小得多,而且只有一个吊床,只有格兰芬多的帐幔,后来随着越来越多的DA成员加入进来,它就拓展开了。”

莉安并没有参加DA,也不知道有求必应屋,听了纳威的话,她满腹疑惑的点了点头。

这时,哈利和卢娜顺着很陡的楼梯匆匆跑进了房间。

“哈利,什么情况?”卢平在楼梯下迎住哈利,问道。

“伏地魔要来了,学校要封锁——斯内普逃命去了——等等,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你们怎么知道的?”

“我们给邓布利多军的其他人发了消息,”弗雷德解释说,“谁都不愿意错过这份儿乐趣,哈利,然后DA又通知了凤凰社,就跟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我们先干什么,哈利?”乔治喊道,“具体的情况怎么样了?”

“教授们在疏散小一点儿的学生,大家都要到大礼堂集合,听候安排,”哈利大声说,“我们要战斗!”

吼叫声排山倒海,大部队朝楼梯涌去,哈利险而又险的紧贴在墙上,让人们从他身边跑过,他们都抽出了魔杖,朝城堡主楼冲去。

片刻后,人群渐渐稀少,只有一小圈人还留在有求必应屋里,莫丽正在跟金妮争吵,周围站着小天狼星和韦斯莱家的其他人。

“你还不够年龄!”莫丽冲着女儿喊道,“我不允许!男孩子可以,但你,必须回家!”

“我不!”金妮头发一甩,把胳膊从母亲手里挣脱出来。

“我是邓布利多军的——”

“——那是一个少年团伙!”

“一个准备同神秘人较量的少年团伙,这是别人都不敢做的!”弗雷德说。

“她才十六岁!”莫丽大声说,“她还太小!你们俩是怎么想的,竟然把她带来——”

弗雷德和乔治显出有点羞愧的样子。

“妈妈说得对,金妮,”比尔温和的说,“你不能这么做,不到年龄的人都必须离开,这是对的。”

“我不回家!”金妮喊道,眼里闪着愤怒泪光,“我全家都在这儿,我不能独自在那边等着,什么也不知道——”

她的目光与走过来的哈利相遇,她恳求的望着他,可是哈利摇了摇头,她气愤的回过头去。

“好吧,”她望着通向猪头酒吧的通道入口,说道,“我现在就告别,以后——”

“莫丽,要不这样,”小天狼星说,“不如就让金妮留在这里,这样她至少能在现场,知道事情的进展,但又不在战斗的中心,怎么样?”

“我——”

“这个办法不错,”亚瑟坚决的说,“金妮,你就留在这间屋里,听见了吗?”

金妮似乎不大喜欢这个主意,但在父亲异常严厉的目光下,她只好点了点头,韦斯莱夫妇和小天狼星朝着楼梯口冲去。

“罗恩呢?”哈利问,“赫敏呢?”

“肯定已经去大礼堂了。”亚瑟扭头喊道。

“我路上没看见他们呀。”哈利说。

“他们好像说是去盥洗室,”小天狼星说,“就在你离开后不久。”

“我现在就去找他们。”哈利大步离开了房间。

“我们赶紧上楼战斗吧,不然所有像样的食死徒都被抓住了,”乔治惟妙惟肖的模仿着珀西那副十足的假正经派头,“走吧走吧,莉安,你呢?”

“当然啦,我也去!”

于是莉安和比尔夫妻、珀西、弗雷德和乔治一起,朝楼梯冲去。

大礼堂里那被施了魔法的天花板黑朦朦的,闪烁着点点星光,下面的四张长桌旁坐着衣冠不整、头发蓬乱的学生,有的披着斗篷,有的穿着睡衣,这里那里不时闪过校内那些幽灵的乳白色身影。

无论是死人还是活人,每双眼睛都在盯着麦格教授,她正站在礼堂前高高的讲台上对大家讲话,身后站着留下来的教师们,包括一个英俊的马人教师费伦泽,还有参加战斗的凤凰社成员。

“…疏散工作将由费尔奇先生和庞弗雷夫人负责,级长听到我的命令后,组织你们学院的学生,负责将他们井然有序的送到疏散地点。”

许多学生都是一副吓呆的样子,但是厄尼·麦克米兰从赫奇帕奇桌旁站起来大声喊道,“如果我们想留下来参加战斗呢?”

他的话赢得了一些人的喝彩。

“如果够年龄,可以留下。”麦格教授说。

“我们的东西呢?”拉文克劳桌旁的一位女生大声问道,“我们的箱子,还有猫头鹰呢?”

“来不及收拾财物了,”麦格教授说,“最重要的是把你们从这里安全的转移出去。”

“斯内普教授呢?”斯莱特林桌旁的一位女生喊了起来。

“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他逃跑了。”麦格教授轻描淡写的说,格兰芬多、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桌旁爆发出一阵欢呼。

哈利顺着格兰芬多的桌子往前走,他走动时,许多人转头看他,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我们已经在城堡周围布下防御,”麦格教授严肃的说,“但不可能守住很长时间,除非我们不断加固这种防御,因此,我要求你们必须迅速而沉着的行动,听级长的——”

突然,另一个声音响彻了大礼堂,把她的话淹没了,那声音高亢、冷酷、清晰,说不清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似乎是墙壁本身发出来的,又像一只城堡里沉睡了好几个世纪的巨兽发出来的。

“我知道你们在准备抵抗。”

学生们发出尖叫,有些人搂作一团,惊恐的四处张望,寻找声音发出的地方。

“你们的努力是没有用的,因为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杀死你们,我对霍格沃茨的教师十分尊敬,我不想让巫师流血。”

大礼堂里一片寂静,这种寂静压迫着人们的耳膜,这种寂静如此巨大,大得似乎礼堂里都盛载不下。

“把哈利·波特交出来,”伏地魔的声音说,“你们谁也不会受伤,把哈利·波特交出来,我会让学校安然无恙,把哈利·波特交出来,你们会得到奖赏。”

“我等到午夜。”

可怕的寂静再次把所有人吞没了,每个人都转过脑袋,每双眼睛似乎都找到了哈利,千百道目光死死的盯着他。

然后,斯莱特林桌旁站起一个身影,潘西·帕金森举起颤抖的胳膊尖叫道,“他在那儿!波特在那儿!快把他抓住!”

哈利还没来得及说话,同学们已经采取行动,格兰芬多学生站了起来,面对斯莱特林,接着赫奇帕奇学生也纷纷起立,拉文克劳学生几乎在同时也采取了同样的行动,他们全都背对哈利,面朝帕金森,魔杖从四面八方抽了出来,有从斗篷底下,有从袖子里面——对准了她。

莉安挥了挥魔杖,斯莱特林的长桌爆炸了,随后是一阵尖叫声,桌子周围的学生惊恐的四散逃窜,帕金森用手捂住脸,弯下了腰,鲜血从她指缝流出。

“克劳奇夫人——”斯拉格霍恩教授惨白着一张脸,高声惊叫道,“你在做什么?”

莉安就像没听到似的,她慢条斯理的放下了魔杖。

“历经千辛万苦才挣脱了夺魂咒,是吧?脾气不太好,别惹她。”乔治一本正经的忽悠他。

弗雷德点了点头,斯拉格霍恩教授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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