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下移，沈念突然被一阵由心底而生的洪流击中，腹中躁动不安，被好动的胎儿顶起一个个小包。

那熟悉的黄金面具——

难道说，方才的根本就不是梦境，他真的来看自己了？

白日里，自己在大殿之上演奏《相思赋》时，跟着哼曲的那个人，也是他么？

到底仅仅是长相相似，还是说，他还活着？

重孕体虚之人哪里能经受得起如此大的情绪波折，沈念捂着心口，轻嗽不止，不一时小脸憋了个通红，抱着大肚子喘成一团。

“怎么，吓着你了？便有刺客，也是冲着朕来的，与你何干？”

玄澈闻声转过身来，蹙着眉，给沈念把被角掖好，顿了顿，又道：

“砚爱卿，朕上半夜并未看见你，不知你在何处？”

砚尘仍旧保持着跪地的姿势，低低答道：

“禀陛下，陆宸与臣换了班，故而臣上半夜并不在此地。”

玄澈盯着他看了片刻，淡淡挥手：

“那便好。退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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