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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昆仑旧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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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春柳散去风决,缓缓落地,墨瞳逡巡一番,正好对上了谢桐歌的视线,她甚觉晦气,“啧”了一声,别开眼。

这一眼就看见了胥斯年身后的水云笙,瞪着一双惊恐的眸子,如临大敌。

傅春柳挑挑眉,友好地打了声招呼:“你就是今年的魁首?”

她一向欣赏够强的人,武力或是智力,当年她都没拿下的魁首,这女孩赢得轻轻松松,想来是个天道之子。

那女孩依旧戒备的望向她,胥斯年让了一步,将她完完整整的暴露出来,并且热心的介绍道:“你不记得她了?她是水云笙啊!”

“水云笙?”

见傅春柳还是没印象,胥斯年只得道:“就是咱们在凄惶府抓的那只鱼妖!”

提到“鱼妖”这两字,傅春柳恍然大悟,目光落在水云笙身上,从惊奇变成新奇。

她感叹道:“鱼妖成人了?”

水云笙涨青了脸,怒道:“我不是鱼妖!”

“那你是什么?鲤鱼妖?鲈鱼妖?”傅春柳终于找到机会问出这个最好奇的问题,却把水云笙气的团团转。

似乎真是急了,眼中兽瞳一闪而逝,五指刚刚张开,却被一股灼热的灵力箍住,动弹不得。

“静心。”清明的声音传入耳中,水云笙终于找回点理智。

谢桐歌:“方才招式已经过了一遍,回去自己练吧。”

水云笙咬住唇,不情不愿的行了礼:“是,弟子告退。”

谢桐歌眼皮都没掀一下,傅春柳却觉得可惜,她想问的还没问完呢。

胥斯年问:“师姐,你来清阳宫做什么?”

傅春柳这才想起来,内府之中拿出那篮子扶桑果,递到胥斯年眼前。

胥斯年眼神一亮,接过来:“这是?”

“扶桑果。”傅春柳淡道:“我师父去了蓬莱,于东海游荡,恰巧漂到了东极岛,她说这是扶桑树结的,话也没有准头,拿给掌门去正好。”

听到不是给自己的,胥斯年略有些失望,眼角也耷拉了下来。

“师姐不是来看我的?”

傅春柳本要御风走了,听见他言,一脸莫名其妙:“我看你干嘛?”

胥斯年一噎,这一问问的他哑口无言,眼睁睁看着她起了风决,欲言又止,还想说点什么再留一留,却有一人先他一步开口。

“等一下。”

擦了好半天剑的谢桐歌霍然起身,拎起炉上沸腾的紫砂壶,倒了一杯热茶。

抬步走到傅春柳面前,朝她举杯:“喝了这个再走。”

热腾腾的暖气扑面而来,胥斯年盯着谢桐歌的手,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依傅春柳的性子,定会视若无睹。没想到她竟接过来一口饮尽,抬手抹掉唇边水渍,脸上总算有了几分血色。

她扔了杯子,谢桐歌抬手接住,两人连句完整的对话都没有,傅春柳直接起了风决拂袖而去。

可这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像根针一样落在有心人眼底,胥斯年往日言笑晏晏的狐狸眸,此刻蒙上一层阴翳,这厢只剩两人,他也无心遮掩了,冷笑出声。

“师兄煮了这么久的茶,自己也不尝一口,没想过若是师姐今天不来呢?”

谢桐歌闻声转过头来,发上红珠垂落耳畔,颜色是与他截然相反的靡艳。

他为人清高,答复也淡漠无比,更像是随口敷衍,“那就倒了,明日再煮。”

“今天不来,明天不来,总有一天会来。”

他这话笃定不移,好像一切尽在掌握的似的,当真是烦透了。

这还未完,谢桐歌又道:“清阳宫寒雪对她灵根有损,你不该总盼着她来,她来了,就又伤了一遭,你很开心看到她半死不活的样子吗。”

胥斯年眯起眼:“师兄未免管的太宽了,凄惶府,湘州,我都陪着师姐去过,她难不难受,还需你来告诫我?”

听他这话,谢桐歌竟然出奇的勾起了唇角,但眼神还是冷的,似讥讽,似可怜。

“你当真不知,凄惶府是为谁而下?”

他话语中带着毫不遮掩的轻蔑,胥斯年面容顿时龟裂,再不复方才游刃有余,扯着嘴角,眼中狠意翻飞。

“谢桐歌。”他还是笑着,只不过阴狠的可怖。

“你是觉得我很可笑吗?还想说什么?一齐说了吧。”

如他所愿,谢桐歌抬起右手,掌心有一颗红痣,仔细一看其实是一道印记,花纹诡秘精巧。

“湘州有一咒术,你应当听说过,名为千思印,本是族中丈夫担忧妻子离去,所以才制作出来的跟踪咒术。”

提及此处,谢桐歌莞尔:“我不必猜,只能是她下的,从前她便爱弄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既然想知道我去了哪,那就如她所愿,她想对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人在愤怒极点时,多半是没有表情的,纵使胥斯年强装镇定,但到底还是太年轻,谢桐歌能在一众弟子之中稳坐首席,自然不是温吞好惹的角色。

他什么都明白,却装作不懂,专挑痛处,三言两语将人扎的透彻心扉。

偏生自己神情自若,浅瞳泛着轻慢的奚落,垂眸扫到他手中的剑,回想起方才那番话来,又意味不明的问道:

“你可知惊春为何是无主之剑?”

胥斯年神情似冻住一般,半晌没有回应。

谢桐歌只得自问自答:

“青州狐妖产子,屠杀当地一处道观,据说道观内有一剑是天地之物,它掠走阴阳两剑,只为腹中胎儿安胎。”

“我与师妹前去除妖,豁出半条命才得以击杀,自狐狸洞中摸出来两把剑,阴剑与常剑无异,须以灵力催之,但阳剑吸食天地日月精华,反哺于持剑者。”

他神色淡淡,不似作伪,仿佛细数他与傅春柳之间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还未同你说,惊春的第一任主人是我,待察觉到此剑灵韵,便将它与师妹的琅玕换了回来,助她修养灵根。”

谢桐歌挥手召来琅玕剑,握在手中,惊春剑闻风而动,两剑之间竟有感应,相继争鸣。

对酒惊春事,云影动琅玕。

“恰逢青州春雨连绵,在街边讨了杯热酒避雨,玉石桥下刻着两行诗,她觉着甚是应景,便为这两把剑取了名字。”

他上前一步,挨得近了,胥斯年才察觉谢桐歌天生火灵根,身上威压却是冰冷至极。

“师弟,你还不明白吗?”

那双清浅的凤眸深不见底,一瞬不转盯着他,唯恐他听不清,每个字说的极慢,轻声细语,似玉石零落。

“惊春与琅玕,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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