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的帕子都快被她揪烂了,“那二弟妹还有怀孕的可能吗?”
“微乎其微。”
吕氏用被揪出丝线的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麻烦吕大人了。”
“不麻烦,不麻烦。”
吕怀民写出两份药方出来:“这是两份药方,一份是调养身体的,另外一份是温补的。前两个月可用哪张调养身体的方子温补的那张方子什么时候用都可以。”
吕氏连忙道谢。
吕怀民还惦记他家老太太的病是怎么好的呐!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来武安候府,哪有不去看看的道理?
“不知老夫人的身子回复的如何了?若是可以,老夫想看看老夫人用药情况。”
吕氏满脸愧疚:“真是太麻烦您了。”
吕怀民道:“武安候夫人客气了。”
吕氏和颜氏还要在桃源居安排一下事,于是就让沈元带着吕院判往荣禧堂去。
沈元明白吕院判为何会想去看老夫人,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师父张口说,别看了,这病我治得。
沈元愁眉苦脸的把吕怀民带到荣禧堂。
等见了老夫人,沈元开始疯狂对老夫人眨眼。奈何老夫人视物模糊,压根看不清。
还是冯妈妈机警,一眼就看出来苗头。
冯妈妈对沈元做了个手势。
沈元没看懂,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
吕怀民给老夫人把完脉后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了!老夫人的脉象竟然比二夫人还平稳!
冯妈妈乐呵呵的端来药渣给吕怀民看:“吕院判,我家老夫人就是一直喝您给他开的药喝好的,您看。药渣子我都留着讷。”
吕怀民用手指捻捻药渣,又把手指放到鼻子下闻。没错。是他之前开的药,但是这些药早就对老夫人的病没有什么帮助了呀。
老夫人也笑道:“是呀,原先喝着还没有多大用,谁知道后来竟然喝好了。看样子吕院判的药开的还是对症,只不过一开始喝的时间短,没显出来。”
吕怀民擦汗,这药其实和他刚刚给二夫人开的第二张方子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温补的……
吕怀民没忍住又问一句:“老夫认真的只吃了这张方子上的药?”
“是呀,就是照着这个方子抓的药。”
吕怀民走的时候沈元去送。
吕怀民问沈元:“老夫人真的是这样吃好的?”
沈元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是啊,外祖母一直喝的就是这个方子的药。”
吕怀民觉得奇怪,但是又没有证据。
就很难受了。
吕怀民最后坐马车走的时候和自己这个陌生的小徒弟说道:“我昨天给你在百草堂你师兄那里留了几本医术,你有空看看。”
沈元乖巧应好。
沈元回荣禧堂的时候恰巧遇到沈临川一行人。
沈元挨个打招呼。
蔡妈妈急忙忙地找过来,见只有沈元一人,没见到吕院判。当即对着颜争流哭诉道:“三爷,您快回去看看夫人吧!她肚子疼。”
裴氏可是怀有身孕的人,此时肚子疼可非同小可,他赶忙让蔡妈妈去请大夫,然后带着颜一帆向沈临川告辞。
颜争流走后,蔡妈妈不死心的问沈元:“表小姐,吕院判走了吗?”
沈元:“走的有一会儿了,你现在去追不一定能追上,快去请府里常用的那些大夫过来给三舅妈瞧瞧吧。”
蔡妈妈哎了一声,立马去请大夫去了。
沈临川问沈元怎么了。
沈元看颜一舟还在这儿站着呢,没好意思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只说三舅妈把二舅妈气晕了,然后外祖母发火训斥三舅妈了。
沈临川对裴氏惹是生非的战斗力早有耳闻,闻言觉得女儿应该是对自己隐瞒了一部分。
武安候府里发生了这么些事,沈临川觉得自己妻子一定很忙,不愿再这个时候去打扰颜氏,于是他对颜一舟道:“既然大家现在都在忙,无暇顾及我们,不如姑丈就再考考你吧?”
沈临川说干就干,当即把一脸菜色的颜一舟又拎回院子里校考去了。
沈央看的直摇头。
沈元问:“怎么啦?爹爹学问这么好,大表哥不开心吗?”
沈央想到沈临川校考颜一舟的模样,打了个哆嗦:“妹儿,你是没见咱爹那样儿,太可怕了,你没看大表哥都被考怕了吗?哎。大表哥太可怜了,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咱爹了。”
沈元听的直纳闷,原剧情中他们翁婿感情不是很好吗?沈临川恨不得让颜一舟直接当他儿子。
沈央戳戳沈元,问:“刚刚我们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元把事情细细叙述了一下,只把二舅妈的事瞒下来。
沈央听的直摇头,直言不讳的说:“三舅真惨。”
哎,谁说不是,摊上这么个媳妇。
谈笑间荣禧堂到了。
沈央问老夫人:“外祖母,为啥会发那么大的火呀?”
老夫人对着沈央兄妹三人,笑的脸上皱纹都是和蔼的:“外祖母这个年纪了,没必要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有火该发就发,憋在心里呀。迟早得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