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我记得还是要莽一点。莫老板实在不行我们把招财放出去吧，反正也损失不了什么。”

“喵！”

招财像是听懂了一样发出了抗议的声音，甚至扭了扭屁股想要在渡天诚脸上来几下。

但是莫瑜没有接话。

“莫老板？莫老板？”渡天诚看向莫瑜，发现莫瑜安安静静地坐在地上，没有一点呼吸声。

虽然明明知道鬼族并不需要呼吸，但是像莫瑜现在这样对什么都没有任何反应的状态还是非常吓人的。

渡天诚连滚带爬地爬到了莫瑜面前，用头向莫瑜的怀里面拱了拱，一面急切地呼喊着：“莫老板？莫老板你怎么了啊，别吓我啊！”

“嗯？”

听到呼喊，莫瑜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哇！你醒了？”渡天诚凑近莫瑜，在他的脸上来来回回开了一边，又好好摸索了一番才敢确认道：“奇怪了，不是说你们鬼族一睡需要睡好久吗？”

“嗯？”

什么鬼族？

哦……他在说我……

莫瑜总是不知不觉忘记自己是谁，同时也会忘记渡天诚将自己当成鬼族这件事情。

当记忆不在重要时，已经都会变得无所谓。但当有一双双炽热多么目光落在无谓何方的人身上，他便不得不开始拿起那些失落的记忆。

这种感觉有些不妙，很不妙。

现实和梦境的界限在何处？为何有些事情开始变得模糊。

不妙，有些不妙。

为什么从来没有任何感觉的心突然开始疼痛起来。大脑变得一片空白，有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正在其中蔓延。

随着莫瑜的沉默，空气瞬间变得有些凝固了。莫瑜抬了抬头，正好撞上了渡天诚那副担忧的神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家伙总把我当成鬼族，但现在似乎有更多的人将我当成了鬼族了。人类的好多东西，都是会传染的吗？”莫瑜一面难以理解地琢磨着，一面皱了皱眉头低头好好看了看自己：“所以，我到底哪里像鬼族了？”

“你，你别这样，光顾着嗯啊。要不要先说点什么？莫老板……你是睡懵了吗？”

“嗯……”

“不是，莫老板！你你你你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不要叫叫叫屠袖过来看看？虽然，虽然他现在也来不了……”

莫瑜几番没有什么反应甚至对渡天诚的话也没有回应，如异常的态度，吓得渡天诚都开始结巴了。

“屠袖？”

莫瑜回过神瞬间抓住了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亲切？哦，是鬼界之主的名字啊，奇怪了，这应该是重要的事情啊。有个声音告诉我这是重要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这一切都突然变得有些陌生了起来。屠袖……这个名字，还有屠袖本人，我应该知道更多才是啊。

不过，莫瑜看着渡天诚满脸的急切，自己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地调侃了起来，道：“奇怪了，明明不相信他，现在怎么也总想着他？”

“那不是，想不到别人了嘛……等一下，”渡天诚盯着莫瑜的眼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气急败坏地说道：“哇！可恶！果然莫老板一听到‘屠袖’二字就来精神了。我就不应该提他。”

渡天诚瞬间上蹿下跳了起来，

甚至由于浑身上下被捆绑地比较结实，他索性倒在地上和一只蚕蛹一样蛄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