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天边泛起鱼肚白。
一抹光亮洒落在熟睡的青年脸上,本就白皙的皮肤几近透明,像一个苍白脆弱的瓷娃娃。
眉宇微皱,青年显出痛苦的神色,不知是梦到了什么。
纤长的眼睫不安的颤动着,青年猛的睁开眼,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呢?猩红的不详血眸却饱含着痛苦与不甘,其中的恨意犹如实质,翻涌着,化为一把把尖刀刺向了身旁白色的自己。
手比脑子快,等反应过来时【鹤丸】已经拔出本体刀劈了下去。
索幸白鹤在感知到杀意时就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在黑鹤斩他时第一时间抱起更靠近黑鹤的【太鼓钟贞宗】一个翻身躲了过去。
只是可怜那为数不多的床褥就这样糟蹋了。
烛台切也在这番动静中惊醒,手握住刀柄,金色的眼睛满是担忧和凝重,隔着黑鹤与白鹤交换眼神。
就这一分神的功夫,怀中的【太鼓钟贞宗】便挣脱了鹤丸的怀抱,冲向呆愣的黑鹤,就如同在他失控时,黑色的鹤毫不犹豫护住他一样。
他真的好没用啊,明明说过要保护【鹤先生】的,现在却……实在太弱,太差劲了。
【鹤先生】啊……请不要再露出那样的眼神……
真的……不想再失去……
我知道……很自私……
但……求你……
求……
短刀眼中的祈求太过热切,刺的【鹤丸】本能想要后退,但还是遵从内心替花脸的短刀擦去那灼热的泪与……血。
短刀空洞的眼眶中流出血泪,被缠在眼上的脏污绷带吸收,鲜艳的血花更加绚烂。
【鹤丸】很自然的将指腹沾染血迹擦在黑色的衣服上,这时就体现黑衣的好处了,血染在上面根本不明显,哪像白衣。
【鹤丸】眼神飘忽落在那抹白上,然后若无其事的比划着手语描述着【太鼓钟贞宗】那张花猫脸。
嬉皮笑脸的样子莫名很欠揍。
【太鼓钟贞宗】:拳头硬了。
小短刀恢复正常,变成活泼的样子,【鹤丸】表示很欣慰,真不愧是我。(给自己点个赞jpg.)
得意没几秒,【鹤丸】就对上了白鹤那双璨金的眼眸。
【鹤丸】:……
【鹤丸】:汗流浃背了啊。(躲在【小贞】身后.)(降低存在感中.)
鹤丸不解,鹤丸疑惑,鹤丸决定主动出击。
“所以……我很可怕吗?为什么同振要躲着我啊!”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白鹤眼神委屈,控诉的看着另一个自己。
【鹤丸】表示勿cue,将自己又往【小贞】身后缩了缩,对上身后烛台切慈爱,怜惜的眼神,只是淡淡扫了眼,就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