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氧气罐。
他真是服了,怎么会有人在考场抠脚啊?
监考老师不管管吗,巡逻领导不管管吗?
就放任臭气弥漫半个教室?
再不出来他要憋死过去了。
察觉到某人似乎在自己身上进行某种怪异的吸猫动作,阮牧年迷惑地顺了顺他的后脑头发,问:“这么累的嘛?”
桑群点头,继续吸。
“好了好了,”肩膀痒痒的,阮牧年拍着他的背说,“回家吃饭,走啊。”
桑群伸出手。
阮牧年自觉地把自己的书包递上。
听他讲了最后考场的事情,阮牧年笑了一路,回家开门后张手瘫倒在了沙发上。
砸得有点用力,还弹了一下。
桑群坐过去,就见刚躺下的咸鱼挺身而起,凑了过来。
阮牧年在他鼻尖上蹭了蹭,笑眯眯道:“现在考完啦,接下来就是假期啦!”
心跳忽然漏跳了一拍。
莫名其妙,阮牧年又不是第一次黏着自己,可能只是被吓了一跳吧。
桑群伸手捏住对方的鼻子,问:“怎么这么开心?”
“嗯唔,捏我鼻子干嘛,”阮牧年带着鼻音挣脱他,说,“哈哈当然很开心啊。”
想了想,没忍住又笑了两声。
果然学习的尽头不是天才就是疯子,桑群担忧地看着他,一场月考就要疯了?
“张老师也教一班物理,”阮牧年解释道,“他们班课代表上学期比我高了0.5,今天跟她对完答案,终于扳回一局啦哈哈。”
桑群:“?”
有病。
这就是学霸的世界吗,0.5有什么好争的。
算了,小傻子高兴就好。
阮牧年拍了拍沙发:“你起来,我手机在你屁股底下。”
“没坐到,”桑群澄清,“它在沙发缝里。”
“怎么又跑缝里了,”阮牧年探头,靠在桑群肩头捞,“虽然运动会在国庆假期之后,但还是看看有没什么新安排。”
这就赖上了。
阮牧年在身上趴了老半天了,什么消息看这么久,桑群拍了拍他的后背:“睡着了?”
“嗯……你要失去自由了桑桑,”阮牧年顿了顿,说,“高璋说下午五点多接力跑要集体练习一下,哦,篮球赛也要训练,是在国庆期间。”
“我都要去?”
“没有没有,”阮牧年说,“替补不用去,你去练习接力跑就好了。”
五点多,大概就是平常最后一节课的时间,今天考试放学早,这意味着待会儿还得回学校一趟。
麻烦,当然还有更麻烦的,桑群又拍了拍阮牧年,上手捏了一下他的腰:“你到底什么时候下来。”
502应该拿阮牧年当原料,根本甩不掉。
粘群板终于肯坐直了,若无其事问:“晚上想吃什么?”
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一瞬怪异,是错觉吗,桑群道:“肉。”
阮牧年若有所思:“嗯……运动后确实容易饿,主食就米饭吧,再来几道菜……”
大厨开始构思晚餐了,桑群看了眼挂钟,差不多到时间了,打算去参加那什么接力练习。
刚站起来,衣角就被人抓住了。
阮牧年仰头看着他:“桑桑,来抱一下。”
忽然就被温热的双臂圈住,有点紧,桑群直觉出了什么事:“怎么了?”
“加油啊桑桑,”阮牧年埋在他肚子上,在他后背用力搓了搓,“高璋话有点多,比较浮夸,你别让人尴尬,多少语气词敷衍应一下,然后其他同学都挺好说话的,好好社交,别跟个锯嘴葫芦似的……”
就为了这事?桑群道:“我长嘴了。”
阮牧年反问:“你用吗?”
桑群:“……”
阮牧年又问:“高璋是谁?”
桑群:“…………”
“是咱们体委,”阮牧年叹了口气,果然还是要提前交代一下,“另外几个参加接力的同学分别是……”
走出屋子往学校去,桑群运转了半天的脑子只记住了体委一个人。
名字两个字。
呃。
姓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