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越要走,被璃殊皱眉拉住:“什么叫旁边那白衣的?”
庞越无视了璃殊的话,嘀咕着:“龙老弟也是怪哉,既是那白衣的欺负了你去,他为何拿个紫衣姑娘出气?那穿紫衣的也欺负了你去?”
璃殊倒抽气:“要不叔,你仔细同我说说你看到的?”
庞越挠挠脑袋,回忆着方才的场景。
当他醒来,正好看见那焱老弟面色极差,却微微笑着。
一边的凤凰老弟和凤凰老弟的爹,面色都有些…惶恐?
怎么多了个白衣的小丫头?
“杀了她夺回力量,减少六界灾厄庇护六界安宁,早日寻全三色天火归四象殿,是你作为四象神龙的职责。”那姑娘摸着脖子上的红痕道:“你莫不是贪生怕死,畏惧自己集齐天火后的消散不成?”
焱老弟没有回答她,却施法将她捆在了柱子上。
他将手向那星辰探去。
那凤凰老弟的爹似是被雷劈了一般抖了抖,道:“哟!孤还有事,先走了我的老天…你小子也跟我走,快快……”说着揪着凤凰老弟的耳朵走了,还不忘回头对他道:“呀,你怎的此刻醒来?快快快,你也走!别参和神界之事,焱,咱们改日再议啊……”
“为什么啊父帝,她欺负美人儿!哎你轻点,父帝!哎!你轻点爹!”
他有些不明所以。
半晌,那星辰之上,竟落下个长得极美的紫衣姑娘,被焱狠狠掐着脖子。
“焱君,你为何……”那紫衣姑娘被掐的说不出话来。
只见焱的另一只手向那紫衣姑娘的脸摸索去。
“啪!“
一掌下去,那紫衣姑娘喷出一口血来,没等她反应,又是一掌…一掌接着一掌。
他看不下去,要上前阻止,却被焱震开,摔倒在地,怎么也不能再接近他们。
那白衣女子在柱子上惊得哭出声来:“你!你怎么敢这么对她!她是佛门之花啊!”
焱闻言竟微微笑着答道:“你倒是忠勇之士,上次给你的教训太小,你没记住。这次的,希望你能记得住。”
他见那紫衣姑娘漂亮的脸蛋红肿着,白衣姑娘嚎啕大哭,他不禁想到了他的殊丫头。
所以他仓皇跑到了此处,找到了她。
“事情就是这样,丫头,你……”
璃殊听完,着急地跑了回去。
当她喘着气到达时,那芳芜已经满脸红肿躺在地上,地上可见斑斑血迹,和一块满是鲜血,拭手的帕子。
而从不远处的树上长出的枝桠,正缓缓向银萋生长去,越束缚越紧,那银萋看起来已快没了生机。
“焱……”璃殊的声音很轻,却还是落入了焱的耳中。
“你怎么来了?这有些血腥,你还是回去为好。”焱的声音很是平静,他的脸色很差,看起来比平日里还要虚弱,一点看不出,他还能有这力气将人扇得吐血。
他的一只手垂落,微微颤抖着,神色却无半分异常。
璃殊再一次明白,她真的不是很了解他。
“就因为那银萋打了我?那芳芜是怎么回事?”
“她伤了你,本君也伤伤她的人,让她尝尝这是什么滋味。”
璃殊闻言走到他身边坐下,手放在他的手腕上,道:“若是为了我,那到此便罢了。你不是累了?咱们回去呗。”
他终于再次看清,他看着她微肿的脸,轻声道:“本来到这也差不多了。你以为本君在替你出气?”
说罢轻轻抚上她的伤处,他的声音温柔无比:“本君在解自己的气,你这口气,以后你自己出。”
璃殊也不知为何自己的脸热得很,她不再看他,撇嘴道:“你有什么好气的…还有啊,这也不关那佛花的事,于她而言,不是飞来横祸吗?”
他冷声答道:“既然是她的人,她自然要管好,管不好又护不住,是福是祸便都该受着。”
“龙君教训得是。求龙君看在,芳芜千年来,替龙君执掌六界诸事,还算尽心尽力的份上,放银萋一条生路,我保证,再不会让她下仙界滋事。”那芳芜漂亮的脸已经没了原来的轮廓,她向着焱行礼,那双漂亮的眼睛没有情绪,参不透丝毫,反而令璃殊有些望而生畏。
焱牵着璃殊的手,树枝将那银萋推向璃殊跟前。
“想来现下你不会想对她动手,要不你先骂两句,至少高兴高兴?”
他拘着银萋,却说她现下不会想对她动手。
他竟懂她。
于是璃殊看着她,清清嗓道:“这巴掌,算你欠着我的。你做神做的如此讨厌,自己偏要惹是非,现下这般,我并不同情你。只是我现下既打不过你,还借着朋友们的庇护逃过一劫,便也没脸借着旁人之威讨这口气,对你落井下石。你且将养着,终有一日本姑娘会强大到,打的你满地找牙,向你讨还今日之辱。”
话落起身,她推着焱的素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