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了?你们没事吧?为何抓我,我没有伤人!”璃殊惊坐起。
许是偷了朝凤令牌扯谎入墓海的璃殊做贼心虚。
梦中,东海那两位和善的守卫大哥惨死,血染东海。
那泛着斑斑星辉的东海之水将那血红吞没,直到那抹红色终是了无痕迹。
幸而只是梦。
朝凤的令牌呢?
璃殊在身上摸了摸。
她看向焱,此刻他一如既往,倚着手,以极其随意的睡姿睡着,一头黑发在洁白无瑕的浮云上泼墨般散乱着。
而他不远处的桌案上,正随意放着她寻觅不得的太子令牌,和一碗…这是什么?面?怎么胀成这样?这是长寿面吧?哇,这是我的模样!
“焱兄?”
璃殊靠近他,赫然看见他脸上、脖颈几道淡淡的抓痕。
不知为何,她看着他,却莫名觉得,感觉不同了。
是因为这些抓痕?
焱那纤长的睫毛颤动着,微微睁开,翻过身来。
“焱兄?”
焱看着她,伸出手掌在她面前摆了摆,神情颇为严肃道:“不对。”
他向上一挥袖,一颗星石拽着转瞬既逝的星辉而下,来到了璃殊的眼前。
“我璃殊从今往后唤焱兄作阿焱,此生不改,璃夜千年七月十五日?”璃殊皱着脸读了出来,随即扶额:“这又是怎么回事焱…阿…阿焱?”
“昨日本君去寻你,陪你过生辰,你很感动,于是便改了称呼。”
“就这样?”
“就这样。”
“这么点事,还要立据为证?”
“本君比较严谨。”
“……”
“你这些抓痕可是被我所伤?”
“咳…不重要。”
昨日,找上璃殊的执念约莫是一个猫窝来的。
他承认,他确实是被那第一只猫,迷了心智。
若小红花不是一株小红花,而是一只小花猫,便就是那样的。
以至于后来另一只凶狠野猫的执念来了,他卻一时不察,于是便落得如此模样。
他将她抱回浮云之境,一路上,顾着看她,没在意自己滴落了一路的、泛着星光的神龙之血,也忘记把自己的伤痕隐去了。
她酣睡着,他看着她,想了很多。
若等她醒来,又一次让她明白本君的情意,这小红花定又急着拒他千里之外。
那怎么能行?
她说她不愿沾染男女之爱。
那便不沾染了。
左右余生他二人一起过便好,男女之爱朋友之谊?无所谓的。
可她说,“朋友之间是有底线的”。
他对她想做的,定然多的是她所谓的底线以外的事,这该如何呢?
啧,这倒是难事。
想了又想,他还是没能得到结果。
他用手指碰了碰那些伤痕,那些抓痕便消失不见,那张带着惺忪睡意的脸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
“这碗面又是怎么回事?朝凤送来的?他倒是消息灵通啊。可坨成这样,定是不好吃了…好可惜。”
“哦?本君不懂这些,原来过了一夜会变成这样。早知昨日便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