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为何我的命运这般苦....”
夜半,一妙龄女子坐在窗前轻叹道,她环视了房间一圈,看着四处贴满了喜字神情里的哀愁又多了几分,她柔弱地趴在窗台屋檐上掉落的水滴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她的手臂上,她也不躲任由这冰凉的雨水滴落在自己的身上,仿佛这样能够减轻她心中的哀愁。
陆府内
“母亲!您怎么能趁我忙碌的时候随随便便为我定下亲事?”
陆士珩一回府就看到仆人们在张灯结彩,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他的母亲给他说了一门亲事。他这才急匆匆地来到自个儿母亲面前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不过是给你纳个妾室而已,你何须紧张!”已经年过四十的郭环依旧风韵犹存,她不在意的拂了拂发簪,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
“我都没见过她,您怎么就轻易帮我定下呢?”陆士珩揉了揉眉心,说出了自己心里的不满,“我不想纳妾。”
“哼!”郭环怒拍桌子,语气愠怒,“怎么我给你纳个妾你就这么不愿意!你若是不想要纳妾就早些娶妻,何须我这么辛苦替你筹谋!”
陆士珩当然想要早些娶妻,可他心意的女子不心仪于他他能怎么办?“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心仪的女子她....她不喜欢我...”
“所以啊!我给你娶个妾室!等到郡主她愿意后她依旧能做正妻!何况这女子,我也不是随便选的,而是她眉宇之间有几分像郡主,所以我才下了聘,你看看!”
郭环示意一旁的侍女拿出一早准备的画像,打开铺在了桌子上。
仅是一眼陆士珩便看出了郭环的用意,他痴恋郡主多年,可惜郡主对自己无意,眼前这画中的女子娇美还和郡主有几分相像....
“我都已经下了聘,若是现在说不娶人家姑娘,这人多嘴杂的日后这姑娘只会这风言风语逼疯的,你就算不喜欢,将她养在家中也成,我们陆府又不差多养一个人!”
见他有些动摇,郭环乘胜追击道。“这件事你可要三思啊!”
陆士珩深深的看了郭环一眼,“您都已经让我骑虎难下了,如今我答不答应重要吗?”
“你要是能听我的话我何须如此!”郭环因为他的婚事头疼不已万般无奈之下才想出了这个法子,就算陆士珩日后还是要怪她她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书言,你快些啊!”
繁华的大街上,一个消瘦儒雅的人拿着包裹往前走着,见后头的人儿没有跟上,他不耐的大喊道。
“来了来了!”
女子小跑着跟了上去,她的头上没有珠钗,只有用木棍简单盘起的长发,身上的衣服都是用各种花样的破布补出来的,可以看得出这两人的生活境遇是穷困的。
“在天黑之前我们一定要到赵家去,看能不能借到钱。”男子身形瘦弱,面颊凹陷,看着好像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好!我尽量快些!”她勒紧了腰带,拼命点了点头,眼里满是倔强。
“走吧!”
唐家
唐远争正清点着陆府送来的绫罗绸缎和华贵的珠宝首饰,圆润的脸上流露出贪婪的神色。
“管家,把这些抬进去!”
从白天清点到了天色暗下,他才恋恋不舍的命人抬进库房。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只是将女儿嫁做妾室就能收到这么多的金银财宝,不枉他这么多年在唐云淑身上下足了功夫。
“老爷,门外有两个小乞丐说是您的远房亲戚,说要见您。”
守在门外的家丁拿着一块玉佩小跑进内堂禀报。
唐远争用食指勾着玉佩的带子在烛火下看了好久这才认出了这是远房叔叔的东西,不用想肯定是来借东西的!他嫌恶的将玉佩丢在了地上,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不认识不认识,把他们赶走!”
“是!”
家丁也没有捡起丢在地上的玉佩,转身小跑了出去。
“我们老爷说不认得你们,快点走吧!”家丁一副得了势的模样,推搡着他们。
原本赵书语在被推拒后也清楚如今他们家的身份这远房亲戚怎么会愿意认他们呢!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拒之千里之外了,正打算带着妹妹离去。
可赵书言才没有那么容易就放弃了,他们已经遍了所有的亲戚都没人愿意借钱给他们,唐家已经是他们最后一次机会了,他们家中奴仆这么多。何况他们府上还挂着大红灯笼,这么大张旗鼓的办喜事,肯定有钱能借他们,不说借十两,五两都能治得好自己母亲的病,想着她趁家丁不注意弯腰溜进了进去。
“臭丫头!谁让你进去的!”
见赵书言不顾阻拦的冲了进去,家丁神情慌乱的追在了身后。
“表舅!表舅!”赵书言一看到唐远争圆滚的身材一把就扑了上去,抓住了他的腿一边哭一边说道。
“我们原先只是想来祝贺表舅办了喜事,哪知道这两个看门的不知好歹不让我们进来,说是您的意思,我想着您平日待人友善亲和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这当中定是误会,这俩人故意隐瞒不报!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呢!”
“去去去!你哪里来的!莫要脏了我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