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雯慈和书言走了?”
他一到陆府就听到了这个消息。他都还没和朱雯慈说清楚她怎么就……走了?
“我还想问你呢!你们两个人的事情理不清就算了书言怎么也跟着她胡闹!”
春桃将赵书言留下的信给他的时候他真是难以相信,她怎么就跟朱雯慈走了呢,他们明明说好了等这段时间事情忙完了就回卢县和她父母商讨婚事。
陆士珩脸色很难看,假银案子还没收尾,他也没办法第一时间离开京城,秦方喆更是抽不开身。
“如今天英的人都敢找我们的麻烦,她们两个不就更危险!”
“怪我……”
秦方喆苦恼的背过身,“若不是我一时冲动和她吵了起来,她也不会走……”
不就是被她戏弄了一番,忍忍就过去了,总不至于现在这样,脸面都见不到,外头这么危险,出事了可怎么办!
“她早就打算好了要走,你怎么可能留得住?”
朱雯慈怎么可能会留下来!赵书言也是……是他忽略了一些事情,他只以为他和赵书言心意想通了就好,可身份上的差距怎么能弥补?
“她们去哪里了?”
眼下他的派人去追,他想好好和她谈一谈。
“不清楚,她那次给我木牌的时候神情有些不对,想来是有什么事情困扰着她。”
朱雯慈又留在府上几天让他松懈了,怎么也没想到最后赵书言还是和她走了。
秦方喆全程眉头紧锁苦恼不已,他若是早几天,早几天和池嫦月说清楚的话……也许自己就能早点和她解释……
这时候他跟很久无法抽身放下一切去找朱雯慈。
陆士珩也是苦恼不已,他知道母亲想要将她培养成一个大家闺秀,她没有和他抱怨过,他私以为对她来说不是问题。
现在想来……自己太想当然了。难道他和赵书言注定了只能这样吗?
“少爷,宫里来人了,说请您和秦大人过去一探。”
程管家火急火燎小跑到了书房站在了门外通传。
秦方喆和陆士珩面面相觑,在这时候李桢还派人让他们进宫。
“太傅,近日秦爱卿遇袭的事情想来和假银的案子脱不了关系,天英这个帮派未免太胡作非为了些。”
太傅周安泊头压得低低的,手心都在冒汗。惶恐的听着他的训斥。
“朕记得是你提出的这种民间帮派成不了什么气候,让先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他们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件事你觉得怎么处理才妥当?”
也不只是什么时候起,天英原本是成不了气候的地头蛇,不知怎么地,这几年突然壮大,还在背后操纵假银,企图搅乱天下。他们只是普通的民间组织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野心?假银的案子原本随着阎嵩晖的死证据也就断了,虽然有细节指向天英但不多根本构不成威胁。
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正因为心虚他们才会对秦方喆下手!
“陛下,一块腰牌说明不了什么,或是有人栽赃嫁祸也不一定……”
周安泊已经到了要告老还乡的年纪了他不想再生出许多事端,前朝之事多的是后起之秀能够平定他这把老骨头不想再多生事端。
“那还需要什么证据!就算是有人栽赃嫁祸,那也能查得到一些蛛丝马迹吧……太傅不会就想这样算了吧……”
李桢龙椅上起身,走到了他身边。
“太傅是三朝元老也是到了告老还乡的地步了,朕也不想为难你。只是天下之事不平,朕想你的心也会不安吧……”
“陛下恕罪,国家大事为重,个人安定怎么算的上是要事!”
李桢话都说道这份上了他也只能顺着说了,难不成他会让古稀之年的他去平定这种帮派之争吧……
“朕怎么会让太傅这时候做这些事情呢?你已经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了,朕自然不会让冒险。”
他为眯着眼睛笑着对周安泊说道,然后在他这边来回踱步,露出一副苦恼的样子。
“只是……秦爱卿遇袭这事闹得人心惶惶,朕也时常为了这个事情忐忑不安,何况陆爱卿和秦爱卿刚立大功……很难不相信是朝中同僚嫉妒他们的功绩……”
周安泊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和那些元老朝臣怎么可能让两小辈爬上来,何况这两人还是软硬不吃的犟种。
有时候党派相争,最不喜欢的便是这种不站队,又只忠于皇上的人因为太不好控制了。
“秦大人和陆大人确实是年少有为,出入官场就破了大案,圣上要重赏他们也无可厚非,只是……这两人总角相交,情谊深厚……只怕往后独揽在手……会……”
“太傅朕只是想让他们平定天英的事情,可没有想过其他的事情。”
只要一提陆士珩和秦方喆这老头就开始诸多反对,那他就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吧。
“朕也觉得这两人野心勃勃的不受控制,可是天英的事情又跟老臣有些关联,朕呢又不想伤了前朝大臣的心,他们呢也不愿意接手这个事儿,他们又和秦方喆和陆士珩两人不对付,反正祸事是他们惹出来的,就当他们两个人去化解,做的不满意到时候你们上奏弹劾,朕也就借坡下驴罢免了他们,这样朕就谁也不得罪,你也无需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