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声音刚落,明慈便绕到贺淮背后不顾其劝阻强行抱起他疲软的身体,不叫那人再受风雨侵袭。
贺淮烧的实在太厉害,又受了那么久的冷风,明慈实在是怕他烧晕过去,强忍心痛把他那张磕在自己脖颈的小脸扶正,迫使贺淮张开眼睛看着自己。
“我们回山洞,救援的人很快就来了。小淮,看着我,不要睡过去。”
贺淮的双眼很朦胧,黑漆漆的就这么看着他,瞳孔边上爬着丝丝不易忽视的血雾。
“放我下来…”
刚刚撑着身体走进山洞,贺淮就像再也受不了了似的,在自己怀里拼命的辗转。
明慈身上都是雨水混杂着的血迹,整个人却被一种莫名的燥热和情欲围住了。
他抱着贺淮坐下来,耳边是对方微弱的反抗声。明慈没开口,只耐心的整理着他身上披着的外套。正想让贺淮跨坐在自己大腿上,把那人身子顺过来后,突然愣住了。
失去了黑发的遮盖,贺淮后颈的那一小块皮肤就这么毫不设防的暴露在他视线下,鲜血淋漓。
“这里怎么了…”
明慈开口的声音艰涩,想伸手去捂住那块伤口,鼻尖却又被那甜腻的薄荷香包裹住了。
明慈伸到一半的手愣住了,就这么停在半空中。
“明慈,你快走啊…”
怀里贺淮的声音早已破碎不成句,明慈呆愣的保持环抱的姿势,感受手下那人一抽一抽的,似乎在哭。
而随着贺淮身体的不断抽动,那样甜蜜又勾人的气味一股一股的席卷上来,好像势要淹没那寒冷的水汽,填满整个山洞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贺淮,你究竟怎么了!”
明慈的话音被一声拐着弯的喘息淹没,他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贺淮伤痕累累的后颈,艰难的开口。
“贺淮,那是你的……腺体吗?”
山洞中只有瓢泼的雨声,没有人回应。
明慈心脏疼的像是喘不上气,怀里的人不再挣扎,破罐子破摔般拧着身子难耐的呻吟。
“抑制剂…快给我…嗯…给我抑制剂啊…”
明慈吐气都是灼热的,也被omega的信息素搅的难受极了。
他抱着贺淮就像揣着块灼热的烙铁,明明理智告诉他应该离贺淮远一些,但是鼻尖浓烈的薄荷香气,却让他完全无法放手。
“小淮,我给你放点信息素,别忍着了,难受就说出来。”
哪还需要放啊。
明慈瞳孔失神,周围薄荷和海盐焦糖的甜腻气味早已腌入二人每个毛孔,在他心里作痒,已经迫不及待想抒发出来。
“嗯…”
贺淮蜷缩在明慈胸前,那么高的人只剩小小一团的可怜样子。他习惯性的去抠后颈那块胀痛的皮肤,冷不丁撞上了明慈护着他腺体的,温热的手。
明明只是轻轻一下,却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贺淮的理智,全线崩盘了。
明慈想去拍拍那人清瘦颤栗的脊背,安抚一下omega脆弱的情绪,抬手间却突然愣在了那里。
自己大腿上的那块面料,潮潮的,带着些许热意。
贺淮脸庞羞涩,透露出难以启齿的暧昧,又被alpha信息素温柔的安抚着,于是他双眼委屈的看向明慈,声音呜呜咽咽的。
明慈心都快碎了,手搁在放在贺淮肚子上轻轻按揉着,开口声音极温柔。
“不哭不哭,给我们揉揉啊,就再等一会儿…”
“明慈,咬我一口吧,求你了…”
我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贺淮把明慈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抓的很紧,声音单薄的让人窒息了。
他没敢去看明慈的表情,也就没注意到,明慈一瞬间变得通红的双眼。